“赵婴齐遣将征兵五万余,殊死抵抗。”
“眼下,两军正在四会城鏖战。”
单丘眼中露出些许担忧,小心询问刘荣:“四会城拱卫番禺,是进军番禺必经之所。”
“四会城一破,番禺将危。”
“不少将军都上书请示陛下,想要增援南越王。”
“陛下您看?”
脚步暂歇,刘荣摇摇头:“眼下越人兵锋正盛,轻易出兵,短时间内,难以消灭敌军。”
“再者,我大汉精锐之师都在北方,防守匈奴。可用之兵,皆为附近郡县驻军。加起来,也不过五万。”
“数量上,并不占优。”
“而越地多山,瘴气弥漫,气候与我北方截然不同。士兵进入越地容易,用于作战难。”
“所以,此时并非出兵良机。”
目光如炬,看向远方,刘荣沉声道:“此时不要着急,要沉得住气。等待时机,再给越人以雷霆一击。”
“告诉他们,时机未到。”
“朝廷暂不发兵。”
单丘拱手称诺,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刘荣:“陛下,这是汉使少季送来八百里加急。”
“请陛下查看。”
刘荣接过信件,三两下拆开。看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少季信中说,自己已经说服王太后以及赵婴齐,只要大汉肯出兵相救,便归降汉朝。
具体事宜,请刘荣做主。
“告诉少季,南越王倘若肯降,朕将保留他的王位,仍为南越王。”
番禺皇宫内,气氛紧张。
“贼军势大,日夜不停轮番攻城。四会城危在旦夕,恐不能久持。”
“四会城一破,番禺无救。”
大行令张昌林满脸紧张,冷汗直流。
掩袖擦了下汗水,畏惧般看了眼赵婴齐,继续说道:“臣臣斗胆谏言,请陛下退居揭阳,以防不测。”
赵婴齐听得眉头紧锁,脸色铁青。
暴跳如雷站起身,啧问他:“我南越自武帝立国以来,到朕这已历三世。要数防御,从来都固若金汤。”
“哪怕强大如汉朝人,也不能动摇分毫,每每来犯,必将铩羽而归。”
“如今叛逆刚刚攻来,你就让朕丢弃国都,逃亡揭阳。”
“是何居心?!”
张昌林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