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一场梦罢了!”
往后一靠,少季故作轻松,看似随意般说道:“瞧你说的,汉境哪有这么远?”
“出了这阳山关,不就是汉境吗?”
“再说了,大汉南越本就是一家,世代交好。其实要我说,与其作南越王国舅,还不如作大汉诸侯王国舅。”
“反正都是国舅,不都是一回事儿吗?”
樛乐听闻,似有所悟。
一种归汉的苗头在心中,就像一个种子一样,迟早会生根发芽,结出果实。
少季深知欲速则不达,这个简单的道理。有些话,点到即止。
随即换了话题。
“我听说,南越王病重,平时全靠滋补的汤药强撑着,不知是真是假?”
少季提起赵胡,樛乐不屑撇撇嘴:“那个病秧子,整个一汤药罐子!天天服用汤药,也不见好转。”
皱着眉埋怨道:“好好的皇宫,一股子汤药味,简直令人作呕!”
少季不动声色,好奇般问他:“南越王只是个王,哪来的皇宫?”
樛乐嘲讽般笑笑,摇头道:“大兄不知,南越自国主赵佗立国以来,虽然对汉一向以王自称。”
“其实,在国内一直自称皇帝。”
“三公九卿,王侯将相,皆是秦制。”
“所以,所住宫殿,自然是皇宫而并非王宫。”
少季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他南越王,竟有这等大事瞒着大汉。”
樛乐听到这话,自知失言,连忙对少季说:“大兄,你是汉使,这等事虽然都是公开的秘密。”
紧张兮兮看着他:“然而倘若南越之人知道是小弟说的这话,传到了大汉皇帝耳中。”
“那小弟可就遭殃了。”
“你可不能”
少季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把心放在肚子里的表情,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为兄心中有数。”
“定然不会牵累于你!”
听到他保证的话语,樛乐咧嘴一笑。
常年位于赤道附近,番禺四季如春。哪怕现在已是深秋,这里依然湿热无比。
相较于北方,番禺最大的不同便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与燥热。这种气候中,人们很容易便会上火,心烦意乱。
俗称:热气。
然而,皇宫中披着寝衣的赵胡,却觉得这副身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