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本使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了!”
说罢,笑呵呵上了驷马之车。
“看起来,这位汉使和殿下的这位大舅,极为熟络呀!”张戴探出头来,看着此情此景,笑着感叹一声。
赵婴齐并未多想,只是对于赵胡的做法有些不满,嘟囔道:“汉使虽然尊贵,可他仍然不过是一个使臣而已。”
“父王如此重视,竟连御驾都派来迎接,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张戴眼中略有暗淡,语重心长对他说:“汉朝强大,非是我南越可以抗衡。”
“陛下身体又抱恙,国内更是有吕氏一门虎视眈眈。”
“陛下这样做,可以理解。”
看着这位年轻的少年太子,张戴叹息道:“陛下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太子你,能够安稳登上皇位呀!”
“陛下舔犊情深,还望太子明察。”
赵婴齐心中略有触动,撇撇嘴没有再言。
马车内,少季与樛乐对视而坐。
看着他头上的梁冠,少季忍不住对樛乐感慨说道:“一晃多年不见,原来跟在身后的稚子,已成翩翩少年。”
“世事更迭,令人唏嘘不已呀!”
樛乐脸上带着怀念,对他说道:“是啊,眨眼之间,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大兄,咱们有好久没见了吧?”
少季轻笑反问:“少小离家,过了多少寒暑都不记得了?”
樛乐羞涩摸着后脑勺,道:“小弟自然是记得,已经过了十年了。”
少季陷入回忆,低头喃喃自语:“十年了,故人不曾会面。”
抬起头,少季眼中带着柔情,轻声问他:“王你姐姐还好吗?”
樛乐嬉笑回应:“姐姐一向很好,只是不时念叨,说在这蛮夷之地,一个故人都没有,非常想念大汉。”
说到这,声音有些低沉:“姐姐说,此来南越,自己就像那离群的大雁。”
“形单影只。”
少季眉头一挑,心道有戏。声音里满是诱惑:“咱们大汉子民,最是故土难离。离得越远,越是想念。”
身子往前一探,少季灼灼目光看向他:“樛乐,有没有想过回去看看?”
樛乐低下头,声音更加低沉:“如何不想?只是身在南越,和大汉隔着千山万水,如何能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