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过保证,南方诸国不会有事,他栗贲就跳出来说甚他们秘密会盟。
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们将要背反朝廷?
难道,老夫是瞎子聋子不成?
这种事都看不到?
好你个栗贲,你这是打老夫的脸呀!
王恢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沉声问他:“方才御史大夫说,南方诸国暗中串联,有所异动。”
“不知可有凭证?”
目光死死盯着,眼中渐起寒意:“御史大夫可知,秋季大朝在即,无端挑拨属国关系,可是重罪?”
栗贲戏谑般看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一本奏章递给他:“正因事情紧急,才需禀报陛下。”
“至于证据,这便是证据。”
说着,将手中奏章递给他。
奏章只有陛下、丞相可以查看,哪怕王恢身为大行令,亦无权查看。私自查看奏章,便是大不敬。
众目睽睽之下,王恢倘若敢接,那便是有违臣道。王恢久在朝堂,这点道理岂能不知?
王恢眸中寒光乍现,心道他栗贲,这是明着给老夫下套呀!
一摆手,王恢故作不在乎:“想来御史大夫身为三公,不至于信口雌黄。”
“既然言之凿凿,必然是带着十分的把握而来。”
话锋一转,王恢眯眼说道:“不过,我大汉一向以宗属国自居,待属国以仁。”
“岂可因他们底下一点小小举动,便在他们进京之时炫耀武力?”
“须知,春秋霸主早已尽皆化作黄土。我大汉行的乃是王道,岂能再做那霸主之为?”
“倘若如此,岂不贻笑大方?”
栗贲却不以为然,对他说:“仁慈,是留给我大汉庶民百姓的。至于那等三心二意豺狼之辈,自当以刀剑待之。”
“让他们看清我大汉手中佩剑,是否依旧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