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沐浴为由,被陛下准以休沐。”
“丞相得了伤寒却还在硬撑着,同为三公,好不公正。”
“慎言!”
低声斥责一句,窦婴抬起头看了眼巍峨的未央宫,对他说:“其中关碍你不懂,休要胡说。”
袁盎不太明白,他栗贲用如此下作的借口告假在家,而窦婴身体有恙还在强撑。
自己如何胡说了?
“相国就是太仁慈了,处处与人为善。”袁盎忍不住嘀咕一句。
窦婴只是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解释的意思。
正说着,未央宫外一声朗诵之声传来,宫前众人听闻,缓缓开始拾阶而上,准备朝议。
“陛下有旨,宣,众公卿入殿~”
“走吧,该进行朝议了。”窦婴轻咳一声,招呼他一同前往。
慢一步走在窦婴后面,袁盎突然发现,窦婴原本漆黑的发丝,已然间杂几许白发。
相国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呀。
袁盎不由得心中感叹一声。
窦婴不时咳嗽几声,在殿外解剑褪履,余光瞥了眼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栗贲,不禁感叹一声:都是苦命人呀。
默不作声整理了下朝服,往殿内走去。
众公卿紧跟其后。
未央宫内,刘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最后到达,而是早早就坐在龙榻上。
等候群臣。
“臣等,拜见陛下~”
“起来吧。”
刘荣威严的声音传来,满朝公卿再拜,而后分坐两边。
“许久没有诏开朝议了,今日之所以叫大家来,是有些事情,想让你们议一议。”
“听听你们的意思。”
殿内寂静无声,唯有刘荣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第一件事,便是前些日子有关浞河决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