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亲率大军而来,想要打败本单于。”
“可有你宇文荻这般勇士在,本单于看,他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
宇文荻对于夸赞的话并未有所意动,而是沉声说道:“大单于,末将听说伊稚斜正在后方继续调兵遣将。”
“援军,很有可能正在路上,不日便会到达。”
“您看,咱们是不是再向汉朝人派出使节,催促他们尽快发兵支援我军?”
挛鞮武沐似乎胜券在握,脸上满是轻松:“不必理会汉朝人何时发兵,我军足有十几万,对付他伊稚斜足够。”
轻笑一声:“这场战争打了半个月,他伊稚斜不也没从本单于这讨得半点便宜?”
“再说了,”挛鞮武沐笑意盈盈看着他,说道:“本单于有你这等忠勇之士在,何愁不能击败他伊稚斜!”
“你作战劳累,先去休息,以备再战!”
宇文荻连战三天三夜,早已疲惫不堪,感激抱拳一礼,策马离去。
待他走后,挛鞮武沐眸中略有暗淡,叹了口气:“本单于何尝不想盼来汉朝人的援军,不过,他伊稚斜让右贤王派出大军陈列在边。”
“汉朝人想要支援我军,哪有这么容易。”
对于汉廷的情况,挛鞮武沐心知肚明。边境有右贤王大军在侧虎视眈眈,国内则是正在紧急救灾。
哪还能派兵前来?
再者说了,就算汉朝人有能力出兵,也不会是现在。
他汉朝皇帝,巴不得自己和伊稚斜打个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出兵援助,只怕不大可能。
深秋的早晨寒气逼人,迎着烈烈秋风,未央宫前赶来参加朝会的大臣纷纷将两手放进宽大的袖子里,借以抵挡吹来的阵阵寒风。
拢着宽大的袖子,袁盎满是关心,低声对不住咳嗽的窦婴说道:“丞相患病,向陛下告假也就是了。”
“陛下乃是仁德之君,定会同意。”
埋怨他道:“相国这又是何必呢?”
窦婴掩袖轻咳几声,摆摆手:“朝廷正是多事之秋,本相哪能身有小恙便告假回家?”
“无妨,老夫只是偶感伤寒而已。”
“老伤医已经瞧过了,不打紧。回去吃几副药也就是了。”
“哎”
叹了口气,见他如此执拗,袁盎不由得有些愤恨,打抱不平道:“他御史大夫昨日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