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羁绊在,恐怕劝说他回心转意,有些困难。”
付出的努力成了泡影,多少令人有些沮丧。中行说的话有些低沉,也有些自责。
伊稚斜闻言,只是不以为意笑笑,眯眼看着奔腾的甘薇河,道:“事世变幻无常,谁又能说的清看的明?”
“本单于听说,汉朝人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客卿,然否?”
中行说抬起头笑道:“大单于所言甚是。他刘安虽然做事胆小如鼠,可有些话还是非常正确的。”
提起刘安,伊稚斜嗤笑道:“刘安做事虽然谨慎,然而却没有干大事的魄力。”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在阴暗处妄想之人罢了!”
“身为诸侯王,死的如此窝囊,至死都没能迈出那一步,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握着手中直刀,伊稚斜道:“闲言少叙,汉廷忙于救灾,无暇他顾。趁此时机,本单于决意,先解决左贤王这个叛徒。”
“再处理汉朝皇帝!”
“大单于圣明,”中行说恭维一句,眼中透着冷冽:“自左贤王自立为单于以来,我大匈奴一直处于分裂状态。”
“汉朝人以此做文章,分化我们。”
直勾勾盯着他,中行说道:“汉朝皇帝之所以敢派周亚夫奇袭河西走廊,就是基于此点。”
“断定我们不敢分兵,进行蚕食。”
“仆以为,只要打败左贤王,就可以将这种态势彻底扭转。”
“从而,全力对汉用兵。”
伊稚斜沉声交代他:“你去,立刻派人去通知右贤王。让他派兵牵制住汉朝人在边境的军队,本单于要亲率大军,拿下左贤王部!”
看着刘荣乐此不疲,用手指逗的怀里的刘煜咿咿呀呀笑声不断,一旁陈娇看的恬然一笑。
“到底是骨子里亲,陛下您每次来,煜儿都欢声笑语不断。”
“瞧把这孩子高兴的。”
眼神一转,问他:“陛下,今日长治亭侯大婚,咱们何时前往?”
把孩子递给乳母,眸子里带着一丝复杂,笑道:“不急,此时他赵信正在接亲,等中午时分,再去也不迟。”
陈娇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从旁拿过一双做工精致的翘头履哄着给刘煜穿上。
刘荣笑呵呵看她笨手笨脚的给孩子及履,问道:“这翘头履倒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