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宰,请求拜见蓝田侯。”
长安城风云际会,除去一二位众所熟知的九卿,一大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王侯将相家宰,奉了自家主人的命令。
堵在蓝田候府门外,嚷嚷着要进去。
府邸内,韩安国脸色异常平静,似乎根本没把门外的人当回事。
自顾自,在书房手持狼毫笔,肆意在纸上笔走游龙。
“侯爷,那些家宰堵在门外,纷纷求见。仆跟他们说,侯爷身体欠佳,不便接见。”
“可他们,就是不走啊!”
张宰进得屋来,焦急回禀。
笔锋不停,韩安国书写越发大开大合。
写下最后一个字,不慌不忙用镇纸压上,搁下狼毫笔,这才抬起头看向他。
“侯爷您看这事儿?”
张宰越发急躁,忍不住再次询问。
韩安国轻笑一声,扶须道:“愿意等你就让他们等,传话下去,让他们客房等候。”
“但是,不理不睬。”
“任由他们等候就是。”
张宰疑惑不解,壮着胆子小声询问:“侯爷,只让他们等着,万一他们闹腾起来。”
“该如何处置?”
韩安国笑笑,看向外面。眼中,透露出一丝别样的神采:“那就让他们闹。”
“哦,对了。”指着桌上镇纸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对他说:“待墨迹干了,着人裱起来挂到客房。”
说完一挥手:“去吧。”
张宰压下心中疑惑,退了出去。
韩安国长子韩旭走到他身旁,面带忧虑问道:“父亲,您这次在南岸扒堤泄洪,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他们派人前来,父亲为何不稍作解释?只是让他们一味等,怕是以后不好相见呀。”
韩安国高深莫测看他一眼,对他说:“治顽疾,须用缓药,急则必崩,反之亦然。”
“我儿,对于事世还看不透彻。”
看着温文尔雅天真之色挂在脸上的长子,韩安国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笑着对他说:“去读书吧,一切有为父在。”
“干等了一天了,蓝田侯就是避而不见。这算什么事儿啊!”下巴上长了颗黑痣的刘德勤将杯子搁在桌上,大声嚷嚷道。
胡子花白的张长卿也没了方才的耐性,出言嘲讽:“总是压着不解决问题,老夫看他蓝田候,是越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