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陛下。”
“竟为犯下滔天大罪的梁王说情。”
“后来,又以卑劣的手段迎合先帝。竟然,将曾经的周太尉生生挤下去。”
说到这,袁盎冷哼一声:“可惜,苍天有眼,让他作茧自缚,摔断了腿让陛下不喜。”
“这次如此卖力,无非是见条候得势,重新被陛下任命为太尉,心中不服。”
“才如此下作!”
窦婴闻言,轻轻摇头:“袁公虽有谋略,可还是看不懂先帝的心思。”
“哦?”
“丞相老谋深算,定有高见,何不说来听听?”袁盎倒是有些好奇,连忙询问。
想起先帝病前,把自己叫去那番言语,窦婴忍不住陷入回忆。
刘启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窦婴没有回答,只是怅然般对他说:“先帝是真正的仁慈之君,更是洞察人心的有为之君。”
“思虑深远,不是我等可以企及。”
说到这,忍不住朝阳陵方向,真诚躬身一拜。
“此话何意,还请丞相明示。”
袁盎好奇心更盛,忍不住再次询问。
窦婴只是笑笑。
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扒堤泄洪之事,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都坐不住了。据仆所知,现在很多公卿都纷纷在私下会面。”
“想要扳倒蓝田候。”
单丘为刘荣倒了杯汤水,禀报道。
刘荣搁下朱笔,轻笑道:“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充耳,所以塞聪。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
“你且让情报部在旁观察,暂时不必介入。”
“那蓝田候那,您看?”
韩安国为治理洪水,得罪了人,眼下处境堪忧,单丘忍不住想要为他说一两句话。
“朕的先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刘荣重新拿起朱笔,不以为意说了一句。
“不必多言,朕自有公论。”
“南岸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单丘躬身一拜,道:“禀陛下,仆正在彻查。初步查明,南岸别院田亩,多为公卿大臣之所。”
“其中,长治亭侯首当其冲。”
赵信?
眉头一皱,刘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点点头,单丘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