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听闻,纷纷露出喜色。
田亩家园被淹,原本以为今后无家可归,迫不得已会颠沛流离,去往逃荒的路上。
这下好了,陛下为自己做主了。
要扒堤泄洪!
大雨哗哗作响,掩盖天地间。然而,大雨中一声声真切的呼喊声冲破其中,响彻天地间。
“陛下万福金安!”
“陛下万岁!”
百姓发自肺腑的呼喊,声声真切。
南岸堤坝处,韩安国听得真着。心中疑惑不定,暗自猜测:难道,陛下亲临了?
倘若陛下来此,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决堤!”
韩安国手持符节,一声令下,将士们纷纷开始行动。
扒堤泄洪。
“南岸水深三尺,一片汪洋。田亩别院,尽皆淹没。”
袁盎满脸晦气,对窦婴不住诉苦。
“丞相,您身为三公,奉圣命而行自然应当。可您好歹也给我打声招呼再决堤呀!”
“损失些钱财倒是小事,可这一声不吭将别院全部淹没,您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您可知,当时老母在堂,被洪水一冲,她老人家差点直接去见东皇太一。”
“您这”
窦婴始终面色平静,有一搭没一搭倾听。待他说完,这才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袁公,浞河泛滥洪水滔天,关系到百万庶民生计。此乃朝廷公器也。岂可因私而废公?”
袁盎怔怔无言,默不作声。
窦婴从无谋私之举,唯有自己这宗正之职,是亲自向陛下举荐。
说起来,欠着窦婴大恩也不为过。
再者,窦婴说的也是实话,与天下庶民相比,一点利益得失,真算不得什么。
可自己,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见他不言语,窦婴好言宽慰道:“我知你是孝子,老母在堂又受了惊吓。”
“有些怨气,可以理解。”
“不过,事关朝廷公器。还望袁公能够理解。”
袁盎也知自己失态,借坡下驴:“说来,此次扒堤泄洪,不怪丞相。”
“都是他蓝田侯为了在陛下面前献媚,肆意妄为所致。”
说起韩安国,袁盎不屑一顾:“蓝田候本是梁国中大夫,凭借巧言令色,蛊惑当时还只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