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说的是。”
刘荣因为河朔尚未传来消息,有些心不在焉,随声附和了一句。
“荣儿有心事?”
刘荣用手往窦太后眼前晃了几下,窦太后似有所感应,嗔怒道:“你这孩子,拿老身搞什么怪?”
一旁潇姬见此,掩嘴轻笑。
“孙儿只是有些好奇,皇祖母竟然能觉察到孙儿有心事。”
窦太后自得一笑:“世人皆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老身,恰与世人相反。”
“眼睛可能会受骗,看不真切,耳朵听到的不会骗人。”
“相由心生不假,可这声音里透着的,更为确切,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写照。”
“做不了假。”
“皇祖母看的透彻,孙儿实不能及。”
刘荣嬉笑回应。
太皇太后岁数大了,身居宫中,有些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刘荣恭维一句,岔开话题。
请安完毕,刘荣就要告辞,被窦太后拦下。
“你这孩子,这般着急。怎么,你是有意回避老身,害怕老身和你提及那事不成?”
刘荣哑然失笑,站起身为她捏着肩膀:“怎么会呢?皇祖母心系孙儿,孙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躲您?”
眼看皇后有孕,身子不便,太皇太后便想着,再给他纳一二嫔妃,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只是最近战事频繁,加上周亚夫那久未有消息传来,刘荣放心不下,也就没了下文。
笑着点点头,窦太后道:“这就好,改日荣儿若有闲暇,皇祖母让人带来让你瞧瞧。”
窦太后所说,不是别人,正是原先太子洗马汲黯之女。
就在这时,单丘激动的走了进来。
“陛下,周条候军报。”
“呈上来!”
单丘气喘吁吁赶忙走来,拆开信匣递了上去。
手里,满是汗水。
展开军报,仔细观看。
看完军报,刘荣双手猛然一抖,摁在案几上。
“是何喜事,荣儿竟如此开心?”
“皇祖母,条候把河朔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