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恨得牙痒痒。
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调侃。
“可河朔地区就大不相同,茫茫草原,敌人拥军十几万,而条候只用五万骑兵,就想拿下河朔,恐怕不太现实吧?”
周亚夫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单单只靠骑兵自然不够,这其中还需太尉率领大军配合才是。”
韩安国还想再说,被刘荣制止:“河朔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拿下了河朔,长安就不用再受到威胁,反而可以以此为契机,反攻匈奴。从战略上来看,条候此议不错。”
说到这,刘荣看向韩安国,笑道:“当然,太尉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边关的稳定,敌人的窥探。”
“时时刻刻都存在诸多风险。”
“可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有人去解决才是。”
“把问题留给后世子孙,自己安于现状,这不是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
“丞相,你说呢?”
刘荣的话,两人不由得纷纷看向窦婴。议论许久,窦婴作为丞相,一反常态并未开口。
两人不由得有些好奇,窦婴会如何选择。
窦婴恭敬行了一礼,不徐不缓开口:“有汉几十载,我大汉备受匈奴欺凌,时常受到威胁。这种情况,边关最甚。”
“臣清楚记得,七国之乱时,匈奴人趁我大汉内部叛乱朝局不稳,不断袭击边境。”
“而出兵之所,正是河朔地区。”
“陛下方才说,不该把问题留给后世子孙,臣极为赞同。不过,也应当考虑方方面面。”
窦婴低头再拜,说:“陛下圣明灼照,自有定论,请陛下定夺。”
“你好滑头啊。”
对于窦婴的话,刘荣忍不住调侃一句。
摇摇头,刘荣对他们三人说:“河朔之地非同小可,既是匈奴人进军的基地,又事关我大汉都城的安危。”
“早晚得下。”
“匈奴人没有防备,正是大好时机。”
“此事到此打住,就不再议了。”
“诺。”
“诺。”
“诺。”
“此事眼下还只是商讨阶段,仅限你我君臣四人知晓。诸公,需要心中有数。”
“陛下放心,万无一失。”
刘荣沉吟片刻,对窦婴、韩安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