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最近又驻进了左谷蠡王挛鞮伊稚斜的部队。”
“如此庞大的驻军,估计得有将近二十万人。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想要攻打河朔,朝廷岂不是得用百万大军?”
“眼下的形势却是南有南越、夜郎,西有西羌诸部,正面又有匈奴王庭以及左右贤王。”
“再者,国内诸侯各王一直对朝廷心存不满。老夫听说,衡山王最近又在召集人手,似有所图谋。”
“且不说朝廷有没有百万大军,就算是有,能一股脑儿的派出去攻打河朔吗?”
“倘若出兵期间,诸多问题一旦爆发,大汉就有亡国之危。”
“袭取河朔,并不可取!”
韩安国是热衷于防守的老将,让他主动进攻,不太现实。
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刘荣并不意外。
周亚夫点点头,满是笑意对韩安国拱手一礼:“太尉分析的不错,现实情况是这样。”
韩安国还了一礼,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止于此,肯定还有下文,没有吭声,静候他开口。
果然,周亚夫继续说道:“不但太尉是这样想的,臣估计匈奴人也是这样想的。”
“敌我双方一攻一守,已成常态,双方皆已习惯了彼此之间的战术。”
“正是因为如此,臣觉得更应该奇袭河朔。”
“兵者,诡道也!”
“不破不立。”
“跳出固有的作战方式,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批亢捣虚,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龙城大捷,就是最好的例证。”
韩安国没有反驳,而是反问他:“条候觉得动用多少兵马,可以达到你所说的效果?”
伸出五根手指,周亚夫自信开口:“五万精骑足矣!”
韩安国感觉周亚夫不是疯了,就是极度膨胀,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条候七国之乱时,以弱胜强不假,可那也是以梁国睢阳为饵,吸引吴楚联军死打硬拼挫其锐气的情况下才能取胜。”
遥想当年,自己协同梁王死守睢阳城头,拼尽了梁国守军,才堪堪抵挡,为以后决战赢得时机。
可他周亚夫离得如此之近,就是不肯派出援军协助。
想到此处,韩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