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裴溱湖掩面笑了:“陛下,他跟您说是他躲得快,才躲过一劫?咯咯,当时妾就在现场,他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都起不来了。哎呦,他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平日里欺下瞒上,玩弄权术,搞得好像全天底下就他自己是聪明人一样。这样儿把聪明劲耍到苏怀瑾头上,挨了教训,”裴溱湖莞尔一笑,“陛下,这对您有什么坏处呢。”
景昌帝想到陆峥嵘玩弄权术的种种,也意识到他不止一起欺瞒自己、轻视自己,对苏怀瑾的恼恨就消了大半:“她还打了秦王呢。”
裴溱湖为景昌帝揉肩:“她打的不是秦王,是广陵王。陛下,您听妾跟您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太精彩了。”
“她拿刀乱砍,在场的都是文官,还有妇孺,谁都不敢上前。秦王就模仿广陵王的语气,把她的剑给骗过来了。真是虎父无犬子,陛下,秦王殿下有胆识!”
景昌帝一脸骄傲:“那是自然,怎么?你也觉得秦王能成大器?”
成大器?是要立太子吗?裴溱湖可不想掺和这些是非,忙说:“妾身不知道成大器需要什么素质,当时苏怀瑾发疯,信阳王护着秦王殿下后退呢,也是很不错的。”
景昌帝点头:“是啊,信阳王是个仁厚的。”
裴溱湖说:“陛下春秋正盛,不必急着做决定,您不是说过嘛,试玉要烧三日满。”
“嗯,对,那就以后再说吧。对了,她在你这边住着,没惹什么事吧。她若是冲撞了你,朕决不饶她。”
裴溱湖说:“她失常是因为生活在原来的环境里,不断碰到跟广陵王有关的人和事。侯府没有与广陵王有关的东西,妾身不让人提跟广陵王有关的任何事情,她正常多了。”
“下人说,她睡了半天,晚饭吃了点儿东西,听说还要了洗澡水。”
景昌帝笑道:“嗯,这么看确实很正常。这倒是怪了,连唐清江都束手无策,你怎么把准了她的病因?”
裴溱湖感慨:“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吧。妾身文武都不如她,但总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也许有一天,妾身也会变成她今天这副模样。”
景昌帝忙说:“不会的,朕不是老七那个混账。”
你从没一心爱过我,我当然不会为你疯。
他们又叙了一些私房话,自是不必多说。
次日凌晨,苏怀瑾想出府走走,昨日的衣服又脏又皱,不能穿了。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