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侯府,裴溱湖看着面前的“自杀三件套”:毒酒、白绫和匕首,冷笑一声:“我乃侯夫人,还是我先选吧。”伸手拿了匕首,吩咐道,“去,把这些送给白雪和红梅,让她们选吧。”
小内使浑身是汗:“夫人,这,这不是给您的。”
裴溱湖将匕首甩在他身上:“那是谁的?给你的吗?”
小内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夫人,是给侯爷的。”
裴溱湖怒道:“你少来诬陷陛下,广安侯这侯爵怎么来的,天下谁人不知?救驾之功!陛下会赐死他?你这是置陛下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啊!”
小内使自打嘴巴:“是,不是,那个,夫人,这些是给相爷的。”
裴溱湖诘问:“确实,柳明成不过新科进士、钦点探花郎,资历尚浅,配不上丞相之位。但,这是死罪吗?她若无丞相之德能,尽管贬谪就是,何必杀人?”
“丞相是陛下封的,转眼又赐死她,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呢。”
小内使回宫复命,把裴溱湖的话转达给了景昌帝。
景昌帝也回味过来,苏怀瑾顶着广安侯和丞相的名头,当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是夜,景昌帝驾临广安侯府。
裴溱湖老实跪在地上赔罪:“陛下,妾有罪,不该驳您的面子。”
景昌帝冷哼:“你不是驳朕的面子,你是不遵朕的旨意。”
裴溱湖抱着肚子想说话。
景昌帝挑眉:“怎么?又想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难道让你们挂在广安侯的名头下,朕就要受制于她不成?”
裴溱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真的惹恼他了,委屈巴巴地说:“妾不信内使没把妾的话转告您,妾都是为了陛下的圣名考虑的。”
景昌帝面色好转:“行了,你身子重,快起来吧。”
裴溱湖娇声说:“而且,陛下您应该也听说相府的事情了吧。人家孤儿寡母的,才刚搬家,连像样的锅都没有呢,他们嫌人家茶水差、糕点硬,这是什么为客之道!”
“更过分的是那陆峥嵘,张氏再三劝阻,不让他去见相爷,他一直阴阳怪气的挑刺。见到相爷后,灵娘怕苏怀瑾伤着他们,让他们后退了,是他推开人家灵娘,自己跑过去的。”
“妾身看他呀,就是欠这当头一棒。”
景昌帝说:“是当头一剑,冠子上的金梁都被劈断了。若不是他躲得快,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