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广陵王对我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好呢,好到这个世界都配不上他。”
假山后面,广陵王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流下。
“当然,我离开也是因为他太好了。”苏怀瑾又走回来,坐在桌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杯,“不够劲,应该换辣酒。”
陆峥嵘说:“你没喝过辣酒吧,辣酒你小姑娘家喝不下去的。”
苏怀瑾笑:“应该是,人不能凭想象去认识世界,不能想当然。啊,对了,兄长,你一定不理解为什么广陵王那么好,我却要离开他吧?”
陆峥嵘问:“为什么?”
苏怀瑾又喝了一杯酒,眼角流下泪来:“因为我太爱太爱他了。”
假山后,广陵王睁开眼睛,惊喜、错愕、难以置信。
“我也知道,他很爱很爱我。正因为这样,我才坚定地要离开。”
陆峥嵘摇头:“为兄不理解,你若留下,前程不可限量。”
苏怀瑾嗤笑:“切!我才不要什么前程呢。什么五品诰命四品诰命,一品我也不心动。”
“那你要什么?”
苏怀瑾迷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爱让我很纠结、很痛苦。情将我牵向他,道义礼法又将我拽开,日日夜夜,我都觉得被撕扯。太苦了,太苦了!”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
陆峥嵘皱眉:“道义礼法何曾将你们分开?为兄是礼部侍郎,却不觉得你与王爷之间,有何违背道义礼法之处。”
苏怀瑾点头:“我知道,如果我做王爷的妾室,算起来是不违背礼法的。可是,兄长,我不想给人做妾,尤其不想给他做妾。”
“我不想在他的家庭中永远低人一等,逢年过节不能一起过,走亲访友没资格出面,死后都不能同穴。我要平等地站在他身边,我不想那么卑微。”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所以我很努力地学东西,想离他不那么远。可我,我是怎么都追不上他的。”
陆峥嵘说:“瑾妹妹思虑太重了,广陵王殿下未必在意这些。”
苏怀瑾说:“不在意又能怎样,左右他已经有妻子了,总不能再娶我的。我若真做了他的妾室,我们的爱一定会怂恿我得寸进尺的,我会搅得他家宅不宁的。”
“我时常幻想,如果他只是个寻常人,还没有成婚,我也出身清白,我们在最好年纪、最合适的时机遇到彼此,该多好。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