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
“宴席上没让美婢奉酒,过后也没让舞姬伺候,干净啊!畅快啊!”
“尤其是那场诗酒盛宴,陆某怀念至今啊。”
广陵王与唐清江相视一眼。
所以,苏怀瑾是无意间帮了广陵王大忙啊!广陵王更加思念她了。
“陆某憎恶官场恶习已久,然而没有勇气反对它。见到殿下果断不派女人伺候宾客,才意识到,随波逐流本身就是罪过。殿下,下官佩服您不同流合污的勇气,下官敬您一杯。”
陆峥嵘起身敬酒,广陵王举杯:“换做其他人,要怪本王招待不周呢,陆公好风骨。”
陆峥嵘又喝了一大杯酒,话多得有点儿不受控制:“招待不周?荒唐!女子是招待客人用的酒后茶点吗?满口仁义礼智信、忠孝节义,却如此凌辱别人家女儿,算什么儒生。”
他们倒是相谈甚欢,尽兴而归。
苏怀瑾就受苦了,她丝毫感受不到邱知府的优待——
牢房里,腐烂的饭菜、死老鼠、稻草杆等东西发霉的味道令人窒息,狱卒给她的饭菜倒是不错,羊肉、鸡蛋、青菜、白米饭,可混合在发霉的空气中,那些饭菜像是放了十几天,她一口也吃不下。
女牢又脏又潮,有跳蚤、蟑螂等虫子,她不敢在牢里睡觉,困得狠了,就到空间里睡一会儿。
出了空间就拼命地驱虫子,结结实实折腾了一整夜。
次日早饭后不久,两个衙役过来,吆喝:“大人有令,提审人犯胡云娘。”
提审!人犯!
呵呵!
饿了三顿,苏怀瑾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爬起来。
衙役开了门,给苏怀瑾戴上手铐脚镣,用惯常的语气吆喝:“走!”
其实,他们平时对囚徒更恶劣,轻者推搡,重者毒打,女囚甚至会被侵犯。
吆喝,只是他们寻常的说话方式而已,并不是所有人都斯文有礼。
但苏怀瑾不知道,屈辱感将她笼罩。这般处境,都是广陵王府赐的,她再也不要到他门下乞食。
广陵知府大堂摆放了几个屏风,广陵王、唐清江、陆峥嵘坐在屏风后面,旁听邱知府审案。
衙役高声:“人犯带到——”
“哗啦——哗啦——”是锁链碰撞的声音。
广陵王的心像是被插了无数钢针,起身看向大堂门。
当看到那个瘦弱的身影时,泪水模糊了双眼,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