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怀瑾脸上的灰败与绝望,唐清江只觉得呼吸都是痛的:“不行!放开她!”
陆峥嵘拦住他:“长史追上去,殿下就再也拽不住她了。”
唐清江闭上眼睛:“这该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陆峥嵘说:“长史不必如此烦恼,我帮你跟殿下解释。”
唐清江摇头:“我担心的不是那个。”他现在就没办法跟自己交代了。
陆峥嵘毫不关心他的心情,转移话题:“王府不是遍寻不到她吗,怎么知道她被关在了丹青坊?”
“陵苕曾在齐夫人院里住过,她的画齐夫人见过。昨日,齐夫人得了怀瑾先生的画作,发现运笔跟陵苕的如出一辙,就推测陵苕可能被困在了丹青坊。”
广陵王府议事厅,唐清江、陆峥嵘跪在地上。
广陵王冷冷地说:“陆公来广陵公干,怎么管起我广陵王府的家务事来了?难道是得了父皇的旨意吗?”
陆峥嵘坦然说:“回王爷,下官这么做不是因为君命,下官想为王爷分忧。”
广陵王万万没想到他竟表态站队,愣住了。
唐清江冲广陵王使个眼色,广陵王说:“都起来吧。本王知道你们用心良苦,可是你们不知道,她受苦就是本王最担忧的事情。”
两人起身。
陆峥嵘说:“殿下放心,下官已经关照过邱知府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苛待陵苕姑娘的。陵苕姑娘高才,下官知道殿下用情至真,绝非贪恋美色。可世人不知道,以为她狐媚惑主、殿下色令智昏。”
“只有让陛下、贤妃娘娘和世人以为殿下大动干戈找人,是因为王府威严不容冒犯,聚集在她身上的嫉恨、猜疑、诽谤才会少一些。”
“王爷,下官的办法算不得上上策,眼下会让陵苕姑娘受委屈,但也能绝了后患,还请王爷为之计深远。”
广陵王起身离座,走到陆峥嵘面前,浅揖一礼:“祈年替陵苕谢过先生。”
陆峥嵘忙还礼说:“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分忧,是下官的荣幸。”
晚上,广陵王在寝殿宴请陆峥嵘,唐清江、冯邦彦等门客作陪。
将地点选在寝殿,是唐清江的建议。邀请陆峥嵘进广陵王的私人空间,表示把他当成自己心腹看了。
酒过三巡,陆峥嵘微醺,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陆某为官二十载,官场应酬经历过无数,唐长史、冯先生、林先生,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上次来广陵王府,是陆某经历过最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