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说:“先生但说无妨。”
“王爷既然不舍得陵苕姑娘远走高飞,又为什么要精心培养她?一旦她羽翼渐丰,恐怕更留不住了。属下已经给她立规矩,王爷若想要红颜知己,经年可成。”
广陵王笑道:“先生高才,用来为个人培养红粉知己,岂不是辱没了先生。”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
唐清江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属下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只要王爷需要。”
广陵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留人,要用情牵,而不是折断她的羽翼。若不能令她对本王情根深种,是本王无能,无关其他。”
唐清江郑重:“王爷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尽力培养陵苕先生的。只是,规矩可能更严一些,要求也会更高。”
广陵王犹豫了片刻,点头:“先生办事素来稳妥,本王很放心。”
唐清江起身告退时,广陵王又说:“先生,她到底尚年少,难免有些任性,立规矩时,还请先生循序渐进。”
唐清江:……您对属下可是真放心啊。
下午,为苏怀瑾授课的是上等门客中的冯邦彦,也就是刘安口中“专门负责管理府中门客”的冯先生。
给她授课的,都是府中一流的人才。苏怀瑾感怀广陵王的好,便是冯邦彦都是从什么礼法、什么仁义礼智信等空洞枯燥的角度去授课,她也努力地听,认真地记。
晚上,广陵王在议事厅召见冯邦彦。
广陵王府后院等级森严,外院比后院更甚,只有唐长史有资格进外书房陪广陵王用膳。
广陵王极少单独召见门客,召见也一定在外书房西面的议事厅。
此时,广陵王坐在主座上,冯邦彦立在厅里,有些拘谨。
广陵王:“冯先生教了陵苕一下午,感觉她怎样?”
冯邦彦说:“陵苕姑娘勤奋好学、求知若渴,是可教之才。”
广陵王不信,她素来又懒又滑,会勤奋好学?是冯邦彦不敢说吧。
“本王知道她有很多毛病,先生尽管直说。”
冯邦彦犹豫了一下,说:“门客中盛传陵苕姑娘天资聪慧,但学生看来,她除了善于背书,其他的天赋并算不上出众,讲过的东西理解不透、记不住,更做不到活学活用。”
“不过,勤能补拙,王爷,学生相信陵苕姑娘能成器的。”
广陵王觉得冯邦彦避重就轻,不讲主观的不足,只找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