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靠。
然而,直等到繁星满天,他也没来。
她错了,任她怎么耍小心机,对于广陵王来说,依旧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姬妾,那个高踞云端的人,根本就不会关注她有没有被人欺负。
她不该奢望依靠他在王府立足,她不该有“在王府立足”的想法,她必须做好准备,及早离开王府。
张宜人熄灯睡了,没有让苏怀瑾起来,还安排了个婆子再坐门口监督着,显然是准备让她跪一夜。
苏怀瑾进入空间,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拧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只是有些潮,才穿上。又揉了好久膝盖,直到不怎么痛了,才出空间跪着。
这样跪一会儿,在空间里歇一会儿,熬到天亮再说吧。
然而,时间实在太难熬了,才到子夜,苏怀瑾就无聊到想发疯。
整个院子只有苏怀瑾的房间还亮着灯,能看到桌下的箩筐里放着许多书。苏怀瑾集中意念,将箩筐挪到空间里,从底下抽了一本《论语》,又将箩筐放了回去。
空间的时间与外界不同,它是黑夜或是白昼,由苏怀瑾的意念决定。
苏怀瑾将时间调到白天,坐在地上如饥似渴地看书,白日的浮躁彻底消失无影。
说起来,她得感谢张宜人这一盆水,将她从绮梦中浇醒。
广陵王是靠不住的,广陵王府不是久居之地,她一定要掌握生存技能,离开这座牢狱。
繁体字再难学,她也要学。文言文再难写,她也要学着写。
这一夜,她读完了整部《论语》,天光大亮后,才被允许回去。
苏怀瑾瘫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小苑跪在床边:“主子,对不起,奴婢无能,保护不了您。”
苏怀瑾打起精神安慰她:“小苑,快起来,这不怪你,我罚跪回来,你能这么好地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林小苑依旧跪着:“奴婢擅作主张,做了一件事,如果不合您意,请您责罚。”
“什么事?你起来说。”
“奴婢托人去求马侧妃了。”
马侧妃想借腹生子,苏怀瑾很排斥她:“求她干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她没道理帮我们啊。”
林小苑说:“主子您不知道,王府内院分成明显的两派,一派是王妃,一派是马侧妃,她们跟斗鸡似的,整天炸着毛斗。”
“您是马侧妃娘家人送进府来的,张宜人的孩子给王妃养了,你们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