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苏怀瑾正准备吃饭。
张宜人的大丫头春兰过来,趾高气扬地说:“云姬,宜人让你过去伺候。”
苏怀瑾有种不好的感觉,踟蹰起身。
林小苑低声说:“主子,伺候上位是府里的规矩,忍忍吧。”
张宜人房间。
苏怀瑾跪下行礼:“奴婢拜见宜人。”
张宜人仿佛没看到苏怀瑾,只顾跟丫头们说笑。
得嘞,是要变相罚跪呗,谁让自己地位比人低呢。
苏怀瑾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丫头端着水进来,显然要她伺候张宜人洗脚。
苏怀瑾膝行向前,去脱张宜人的鞋。
张宜人抬脚踢向苏怀瑾腹部,她一个小脚妇人,力气倒不小,将苏怀瑾踢倒在地。
苏怀瑾脑袋撞到椅子上,头晕眼黑。
张宜人与丫头们哈哈大笑起来。
刺耳的笑声刺激着苏怀瑾的神经,她发誓,今日之辱,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苏怀瑾爬起来,跪好。
又过了良久,张宜人才说:“过来,伺候我洗脚。”
苏怀瑾为她脱了鞋袜,放在水里。
“啊!好凉!”
张宜人将脚抽出来,抬手扇了苏怀瑾一耳光:“贱人,你敢用这么凉的水给本宜人洗脚!你是在欺上!”
分明是她们故意将水放凉的,不过是想折腾她而已。苏怀瑾不言语,想着下次见广陵王,要怎样不着痕迹地告状。
“拖出去,罚她跪到本宜人高兴。”
苏怀瑾跪在院子里,春兰和夏荷端着张宜人的洗脚水出来。
夏荷说:“云姬,宜人让我们把这盆水倒你身上,可是,这多冷啊!”
春兰说:“我看你还没吃晚饭,不如,你喝点儿东西吧。”
春兰端着盆子,夏荷按住苏怀瑾的头,逼她喝张宜人的洗脚水。
苏怀瑾不张嘴,很快就有溺水的窒息感,像落水的人一样,免不了大口大口地喝水。
“这才乖嘛,你这贱人,只配喝宜人的洗脚水。”
春兰端累了,将整盆水浇在苏怀瑾头上。
夏初的夜晚还很寒凉,苏怀瑾浑身湿透了,夜风下瑟瑟发抖,膝盖也硌得生疼。
她垂头跪在院子里,如落水狗,是丧家之犬,多希望听到有人通报“王爷来了”。
他是唯一有可能救她的人,是她在王府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