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你就是不听,还妄想把他教育好,这下好了吧,他来教我们做人了。
你就说吧,你是要那个孽障还是要我?”
涂月娇目光从饭店转到秦心洁的脸上,那张满是风霜和皱纹的脸让她的心痛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只有秦心洁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挡在她前面,她知道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是个孝顺的女儿。
她和陈栋梁一样都不是好人,又怎么能奢望生出个好孩子。
涂月娇握着秦心洁粗糙的手:“妈,我听你的,咱们把房子卖了离开京市,不管陈家旺。养了他这些年也算是全了母子情分了,他恨我也罢怨我也罢,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以后就各过个的再也别见,我不指望他,他也别指望我。”
秦心洁泣不成声:“好好,你要是早点想开了我们娘俩哪需要受这些罪。”
涂月娇摸摸兜里的几块钱:“嗯,我去给他买份饭。”
秦心洁不愿意也没办法,不买孽障又要打人,她一把老骨头也不起他打。
涂月娇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看上去没那么狼狈,往对面饭店走去。
许艳开的店多她自己哪里顾得过来,都是请人管,她不是第一次来买,却一次都没遇到过,这样反而好。
遇上反倒尴尬。
现在没有一次性饭盒,都是堂食,要带走只能自己带饭盒或者碗,要拿店里的碗就得付押金。
涂月娇给了饭钱和押金打了一海碗饭菜,兜里就只剩下几毛钱,苦涩的想,一会儿得赶紧赚钱去,不然明天买菜的钱都没有。
端着碗出门就见到一个月难得来店里几次的许艳。
许艳日子过的舒坦,儿子孝顺,店里生意好财源滚滚,没什么可操心的,小老太太很懂得享受,穿的衣服都是托老姐妹谢穗子从沿海带过来的,都是港市来的时尚货。
烫头发,抹口红,啥都不落下,很显年轻。
看上去比小她一辈的涂月娇还年轻几岁。
涂月娇难堪又自卑的避开许艳的视线,快步出了饭店。
许艳看着涂月娇总觉得很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涂月娇都已经走了也就没多想,乐呵呵的和店员们打招呼,在店里视察了一下,店里不忙的时候和店长对对账。
她听取了谢勉的建议,让每个店的店长和老员工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