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脚底流脓,又坏又恶心,自这老头子坏起,根子都坏了能指望结出好果子?
“顺带把我替陈栋梁代考的事说了出来。”
老太太笑容慈祥:“做的好。”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暂且不提陈栋梁欺负人的事,她最厌恶就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人,小伙子好样的,自己支棱起来比别人拉起来强。
陈栋梁握紧拳头,脑子嗡嗡作响,这就是他的噩梦,每听一遍犹如去地狱走一遭。
他现在只想赶紧出院,远离这些鄙视他多管闲事的人。
回家就把两人赶出家门让他们去睡猪圈。
谢勉继续道:“他接受不了啊,从来不干活儿的人突然跑去割麦穗,还没割几把割到脚,这下好了,一家四口不用干活了。
下午大队上的人提到我奶奶的事,我和我娘才知道自诩是我们恩人的糟老头违背诺言,是头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年为我奶奶作证的老人亲自上门为我们讨回二百个大洋。”
说到这病房里顿时欢呼起来,大快人心。
陈阿贵和陈根生的脸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格外精彩。
“我和我娘苦了十几年总算盼来了曙光,我们高兴了,陈栋梁那倒霉蛋吐了口袋里的钱气得伤口崩了又上医院来了。对了老头,陈栋梁不是割伤吗?咋上夹板了?断了?”
那幸灾乐祸的口吻和笑意盎然俊脸非常欠揍。
陈栋梁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憋死。
“要我说就是报应。”
“可不是嘛,丧良心的人罪过可不得报应在子孙身上嘛,再说他的子孙也不是个好的,该。”
陈阿贵满脸惊惶,手又抖了起来。
一时间大伙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集体把炮火对准陈家人。
谢勉说了半天话口干舌燥,拿着苹果咔擦咔擦地啃,舞台交给听众。
直把陈家三人说得又气又恨,只要有谢勉的地方他们就讨不了好,来住院完全是找气受的。
“爷爷,我要出院。”陈栋梁咬牙说。
脸面重要孙子的腿更重要,陈阿贵忙安抚他:“你爹去问问医生,咱听医生的。”
谢勉不怀好意的笑道:“要我说你还是好好住着,就你那针尖大的心眼,别又把自个儿气得哪儿哪儿断了又来来回回折腾咱大队上的牛。
老头贪了我奶奶留给我爹的钱,你在医院住个一年半载也拿得出来,不差这点,安心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