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回忆化为坚决道:
“当时、臣劝谏神宗皇帝,此这四害不除,朝廷就不可能得到治理,而奏疏出来后,朝中大臣都认为臣说的对。”
“但疏中所抨击的官员全都被当朝达官所庇护,于是臣几乎被贬,最终因病回家。”
“之后,由于朝中“冗员”严重,臣被神宗皇帝再次起用,担任考功郎中,并在万历二十一年组织了癸巳京察,为朝廷剔除了一批只知道贪污受贿的官员,而臣也被当朝达官弹劾,被削职为民。”
“先帝继位之时,老臣已经六十有九,对征召辞不就职。”
“直到万岁您再三催促,臣才以七旬高龄再度出仕,想为万岁革除天下弊病。”
赵南星的举动,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他们都知道,赵南星是在逼迫朱由校做决定,但也都知道赵南星说的话都是实话。
东林之中是有能臣的,只不过庸碌之臣多过了能臣。
如赵南星这种人,如果能活到崇祯年间,以崇祯年间朝中的那群臭鱼烂虾,根本就不够他收拾。
只可惜、这样的人大多都被齐楚浙宣昆五党借助魏忠贤的手给收拾了,只剩下一群只会党同伐异的东林庸碌之徒和寥寥数十名不得权的后起之辈。
赵南星明白东林眼下的困境,他也并没有怨恨皇帝和齐王用这样的手段收拾一些依附东林的庸碌之辈。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像百官所想的逼宫,而是在像朱由校表示,如果他再这样下去,那他这位老臣,真的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万岁”赵南星直视朱由校的眼睛,再度上前一步道:
“您桌案上的,可都是为祸百姓,祸害家国的奸佞之辈,如果这样的人不除,大明朝如何能够中兴?”
“”赵南星的话说出、皇极殿内安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而朱由校的眉头则是随着赵南星的话越皱越紧。
以后世的角度来看,阉党利用朱由校的庇护而为非作歹,所谓的崔呈秀等人征收比曾经盐课多两倍的盐税,实际上也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阉党搜刮一千万两,交给皇帝一百万两,自己独吞九百万两,而东林也只是那意志坚定的数十人清廉,剩下数百名官员与阉党并没有区别。
阉党和东林哪个好?真要在茅坑里找金子,那只能选出一个不怎么臭的东林,这点朱由校是明白的。
但既然明白、为什么他还要对东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