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鸿胪寺卿击钟唱声,而听到钟声的百官也纷纷闭上了嘴,只是他们的余光依旧看着左右,耳朵则是等待着皇帝的开口。
“呈上来”
朱由校开口了,他让魏忠贤叫人把所有奏疏、笏板呈上来,而此刻的魏忠贤心里忐忑,脚步发虚,但依旧示意左右太监去收集。
一盏茶后,所有奏疏和笏板收集到了朱由校的面前,而朱由校也慢慢的阅览了起来。
偌大的皇极殿内,安静的只剩下了朱由校查阅奏疏的声音,过了许久后,在群臣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朱由校放下了最后一份奏疏,随后开口道:
“赵南星,以吏部之见,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回万岁,属实不仅属实,还有所遗漏。”赵南星站出一步,作揖的同时隆声道:
“朝中诸如崔呈秀、田吉、阎鸣泰、刘诏、薛贞、吴淳夫、曹钦程,李承祚,田尔耕、杨寰、孙云鹤,甚至连内阁阁臣魏广微、冯铨等人都有不检之举!”
赵南星的话说完,皇极殿内静的连滴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作为内阁首辅的叶向高更是脑中飞速运作,想要化解这一局面。
因为在赵南星的口中,不仅仅牵扯了眼下的阉党和曾经的齐楚浙宣昆五党,还牵扯了大量的齐王党。
“此事、交由刑部调查吧”
朱由校轻飘飘一句话,便想要把事情揭过,而赵南星也知道皇帝会这么做,因此不惜站出来说道:
“万岁、臣自万历二年为官以来勤于分内公务,为朝廷培养人才,治理太平。”
“神宗皇帝见状,提拔臣为户部主事,参与“一条鞭法”行政。”
“万历十二年、朝廷起用臣担任文选员外郎,当时臣曾经阐述天下“四大害”
“即,我朝官员为谋求官职,而相互诋毁,不务实而务虚,此为“干进之害””
“奸邪小人诋毁忠臣,以致正臣辞职,奸佞得志,此为“倾危之害”
“地方按察使选拔州县官员时,过于随便,升降过速,且不考察官员的才干品行,而根据选官者的自身利益来推举,以致地方官员贪墨横行,民生凋敝,此为“州县之害”
“退休官员的权力甚至大过知府、县令,纵容家丁横行乡里,无所顾忌,而敢于制裁家丁的官员却难获升迁,此为“乡官之害””
七十三岁白发苍苍的赵南星说起了自己曾经的往事,眼中流露出一丝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