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法师是个老者,法师袍还和自己类似,心里已经找出了重点嫌疑人。
学院法师的队伍里除了某个不知所踪的领队,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年老的人。
诸多疑问在脑海里翻腾,德尔塔停住脚步。从市政厅开始算,他们走了够远,城堡的塔楼已经清晰可见了。他不知道尤埃尔大师是否已经返回城堡了,这个老家伙的秉性让他难以信任。
他已经确定是尤埃尔回来了,召唤术和巫术相关,精通召唤术的尤埃尔是最有可能造成潘科夫所描述情景的法师,就是不确定尤埃尔杀牛是为了什么。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他警告牛倌。
牛倌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初提出要同行的人又不许自己前进了。
“你去酒馆等着吧,这件事我来处理。如果真的是我们的人做的,就一定会有补偿给你。”德尔塔看着牛倌,后者身上散发的恐惧气息首次让他感到不适。“你的一头牛要多少钱?”
“三十五镑四先令。”牛倌潘科夫流畅地回答,恐惧也不足以影响他说出心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回答。
“所以是一千三百零二镑。”德尔塔脸都绿了,这个价格比他以前知道的还要贵,单头牛的价格基本与军士级别的士兵所穿的半身甲价格一致。
如果要不到赔款,这个牛倌这辈子都要为这无妄之灾赔进去了。德尔塔自己视钱财为身外之物,但身上这点钱就算全部给牛倌也不够赔的。
潘科夫露出钦佩的表情,那是德尔塔暂时没兴致看到的:“您算得一点儿不错。”
“你去吧。”德尔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看着牛倌远去,他收敛了多余的情绪,将身上属于对方的灵性清除得一干二净,这样,可以用来下咒报复的媒介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