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用手指刻着墓碑,写出:爱妻之墓。
不久之后,他来到小镇,有醉醺醺的汉子见他装束,笑嘻嘻的靠近过来,“道长也是来吃喜酒的?快去快去,喜酒还没撤呢,等会儿还要闹新”
道人走了过去,醉汉已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身下大股的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一片,肉眼可见的迅速枯瘦,化作一堆森森白骨。
看到这一幕的行人,刚要惊呼,忽然捂着喉咙,抽搐两下倒在了地上,道人所过的半条街,一个个过往的行人随着他走过地方化作铺开的血毯。
来到闹哄哄的宅院,看着悬挂的红灯笼,张贴的喜字,让他双眼眯了起来,片刻,他走了进去,热闹的酒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惨叫,有人夺门而出,随即绊倒,凭空拖回了院里。
不久,道人拉着一个挣扎、叫喊的男人出来,大量的血水漫过了宅院门槛流到了外面街上。
“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他低声说了句,提起手中的男人举到面前,看着对方脸上的恐惧,道人面无表情的按住对方头顶。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负她。”
“真的恶心,比妖都要恶心。”
道人手一用力,将男人脑袋拧了下来,浑身弥漫起一股澹澹的紫雾,贴着地面向整个小镇蔓延开去。
翌日,外来的人发现洛河镇除了两个女娃,已经没有活口了。
金光翻涌,收回了画面,恢复金钵原本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陈鸢三人陷入安静,那个胖乎乎的道人,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蟾妖所化。陈鸢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先究其杀人的原因。”
“人心比鬼更可怕。”孙正德都囔着,看去镇空老僧,“你女儿遭受这样的事,你一点都不伤心?”
镇空托金钵,竖印垂首。
“遁入空门,四大皆空。红尘虽了,但有亲人在,所以我才劳烦师弟一趟。”
镇海望着画面早已消失的紫金钵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赞了一声:“杀的好!”
不过,仅仅赞了一声,便说道:“但枉杀既是乱杀,镇上百姓,也有无辜者,凭心中怒气,不分青红皂白,老衲就算不打杀它,也要将它打的道消,重新做回一只蟾蜍。”
陈鸢三人其实听得出,镇海和尚已经松口了。
一旁的镇空将手里的紫金钵托过去:“师弟,你且拿我金钵去降它,自有惩罚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