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氏就觉得大夫人疯了,想怒骂,却现自己只能出“荷荷”的声音,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晕了过去。
过了几日,张妈妈就叫了人过来,将小程氏和犯了猎的婆丫鬟拢到一起,送到外院,让人带去营州的庄上。小程氏被灌了哑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只好跟着去了。
这边大夫人听张妈妈说了情形,只长叹一声道:“居然是先解决了这一个。我以为,国公爷如此宠爱她,这辈除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没有别的机会除掉她了。谁知她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终于惹了国公爷,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妈妈却觉得国公爷处置小程氏这事,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并不完全像是因为原哥儿的缘故,怎么说,小程氏都是原哥儿的生母,原哥儿病放膏肓,并不是她的错,也是大家都有准备的,不过是提前了几天而已,怎么就会惹得国公爷大雷霆,恨之入骨?难道以前的盛宠都是虚的?倒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其真正的缘故,却也放下了,对大夫人道:“夫人吉人天相,能手不沾血,岂不是更好?”
大夫人微点头,也不再言语,只让人去了外院,将谢顺平叫过来。
国公爷既然做了主,大夫人对国公爷又有愧,心里便软了一半,只要那谢家能按原配的礼来聘绘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委屈了绘歆。可又转念想到,以后自己若是和国公爷分崩离析,谢家势大,绘歆做了谢家的嫡长媳妇,国公爷势必不会对她生分,却是比一般的人家要更好些。
、谢顺平在外院惴惴不安的等了几日,终于听见点儿音讯,便忙赶过来。
大夫人一看,几日不见,那谢公瘦的脱了形,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煎熬的,心里那另一半也软了下来,便和颜悦色道:“请谢公上座。”
谢顺平赶紧道“不敢”,便只在大夫人下,斜签着身坐下了。
大夫人和他寒暄几句,就入了正题:“上次谢公说想聘我们家绘歆做正室,可是经过公家里人许可的?”
谢顺平忙道:“家父家母倒是千肯万肯,就担心委屈了大小姐。还嘱咐小侄,若是世叔不愿,也是人之常情,万般不是,都在小侄一人而已。”
大夫人听见这话,心里好受了许多,便沉吟了半晌道:“既如此,此事也不可草率了。公还是禀明了家里的尊找,按礼行来吧。”又嘱咐道:“可要记得你说的话,我们绘歆要依原配正室的礼,和你前面过世的妻室不分先后。”
谢顺平满口应承。
本来时下一般男人娶继室,都要原配妻的娘家同意方可。可谢家势大,当日谢顺平的原配乃是高攀了谢家,那原配三年前过世后,原配的娘家曾杨送她族里的堂妹过来做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