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便是原哥儿,他虽是庶出,却是长,且生母的身份乃是原配嫡妻的亲妹妹,自不同丫鬟出身的姨娘。
范太夫人和范朝晖,原本都以为范家不会再有嫡出世,原哥儿便成了唯一承爵的人选,就算然哥儿比原哥儿体健才高,范朝晖也从未想过要让然哥儿去越过原哥儿承爵。
只可惜造化弄人,那之后,范朝晖便遇见了命的魔星。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似乎都朝未知的方向展过去。
范朝晖就慢慢走到原哥儿身边,轻轻拉起了他的手。虽然屋里的火墙烧得旺,原哥儿身上又盖了好几层能上能下毛大毯,却是还是手脚冰凉。
小程氏见国公爷看都不看她一眼,越心慌,便站起身来,柔声叫道:“国公爷!”
范朝晖视若无睹,只弯腰坐在床边,先伸手探了探原哥儿的额头,也是一片冰凉。便转身问道:“钟大夫呢?”
钟大夫赶紧从外面进来,给国公爷行礼道:“见过国公爷!”
范朝晖挥手让他坐下,便问道:“原哥儿到底怎样?怎么突然就搬到内院来了?前儿钟大夫不是说,原哥儿的病不宜挪动,要绝对静养?”
钟大夫叹气道:“属下也不知大少爷是怎么就到了内院。不过从大少爷现在的病情看,这从外院到内院,又似经历了大悲大喜,已是到了极限了,大少爷承受不住了。”
范朝晖便森然道:“谁是原哥儿的管事丫鬟?”
那丫鬟自进了小程氏的院,便被小程氏支到外面守着,不许她近前来伺候原哥儿。
现在听国公爷问话,便进来跪在国公爷面前,低声道:“是奴婢。”
范朝晖就怒道:“你为什么不听钟大夫的话,让原哥儿费神出力,弄成现在这个样?”
那丫鬟也泪流满面,只磕头道:“奴婢没有看好大少爷,是奴婢的错!可是奴婢拦不住啊!自从小程姨娘的大丫鬟捧香见了大少爷,大少爷就执意要进内院看小程姨娘。”
小程氏在旁听见,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原哥儿思母心切,来看看母亲,有什么不妥?却要你这个奴婢说三道四,诋毁主?”
范朝晖便慢地转头向小程氏看过来,缓缓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又提高声音道:“将你刚才说得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