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旁边的婆就让捧香接了手,扶着原哥儿一步一喘的进去了。
小程氏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只缩在门边,不敢动弹。现在看见儿终于进来了,就扑上去,抱了儿在胸前,号啕大哭起来。
捧香赶紧出去,带上门,就在门口守着,只留他们母俩在屋里说话。
屋里头,原哥儿身骨弱,虽已过了八岁,进岁,个儿还是不高,只到小程氏的肩膀处,被小程氏抱住,就有些喘过气,便有气无力地道:“姨娘先歇歇,跟儿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小程氏只抓着儿哭了半日,心里顺畅了好些,才放开原哥儿,拉着他的手细看,又道:“比先前好了很多了。”一语未终,又泪如雨下。
原哥儿被姨娘这一哭,就觉得有些神无主,又见姨娘并未病重,就有些疑惑,便问道:“姨娘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被关在这个地方?是姨娘惹爹爹生气了吗?”
小程氏止了泪,从袖里掏出帕擦了擦脸,哽咽道:“是姨娘做错了事,惹恼了你爹爹。”又对原哥儿求道:“原哥儿,你爹爹最是爱重你。你可要记得向你爹爹求情。不然姨娘性命难保。”
原哥儿急了:“怎会如此严重?姨娘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程氏嗫嚅了半日,也不好开口,只好道:“姨娘得罪了你四婶婶,让你爹爹在兄弟面前有些丢面。”
原哥儿就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和四婶婶有关。姨娘不用着急。四婶婶现在待人和气,姨娘不如去求求四婶婶。只要四婶婶原谅姨娘了,爹爹就用不着生气了。”
这话说得小程氏心里一动。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去求求安氏,这事儿还有转机。
想到此,小程氏便心情松畅了一些,就对原哥儿道:“原哥儿放心,姨娘知道怎么做了。”又劝他道:“这里冷,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见了你爹爹,别忘了帮姨娘求个情。”
原哥儿以为姨娘不好了,本是撑着一口气过来的。又说了许多话,费了大神,心情一起一落,已经觉得眼前有些黑。只还硬撑着对小程姨娘道:“姨娘这里冷,还是要自己保重。”边说,边往屋外增。却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便一头栽了下去,倒地不起了。
小程氏就在屋里尖叫起来。
捧香听见屋里头不对劲,赶紧推开门一瞧,便见原哥儿面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程姨娘在他旁边拼命摇着他,尖声惊叫“原哥儿醒醒!原哥儿醒醒!”
这边正乱哄哄地闹腾,那边原哥儿院里的丫鬟先前让人去请的钟大夫这会儿也到了,钟大夫听见院里有人哭闹,心里愈恼怒,便紧赶几步,进了那里面。
知道内院的人大部分都去了流云河畔看河灯,钟大夫因此也未顾忌许多。只三步并作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