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功夫,却还是不见成效。今儿她听说那信是范四爷的夫人寄来的,便故意拆了那信,就想看看自己在范四爷心里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只要能让范四爷放在心上,那正室不正室的,湖衣还不放在眼里。
虽说做人妾室,若生不下子嗣,多半后景凄凉,可她们这些人和良家女子不同,最多不过打回原形,不搏一搏实在不甘心。况且她们有的是手段让男人离不开她们,还怕生不出孩子?--至于那些正室夫人,在她们这些人眼里,就是那自带嫁妆,侍奉公婆,打理家事,扶养子女,照顾妾室,还要独守空房的蠢女人。
给人做小就松快多了,只要在床上服侍好男人就成。哪怕不小心得罪了男人,只要去给正室夫人磕几个头,那男人为了正室的脸面,自是会乖乖回转来继续睡自己。正室夫人要将男人霸在自己屋里,人会说她善妒,不贤。可妾室要把男人霸在自己屋里,人只会夸这个妾有本事。
只这范四夫人是怎么回事?不好好做她那大方贤惠的正室太太,居然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姨娘一样,将男人管得死死的,就算在外面没人看着,她男人居然都不偷一点腥。湖衣对这位范四夫人,又羡又嫉又恨。
接过赵全送过来的松云糕,湖衣却也没有心思要用,随手就放到一边。
赵全就笑嘻嘻道:“湖衣姑娘可得趁热用了。凉了就不好了。”
湖衣懒懒道:“多谢赵管事费心。湖衣现下却是没有胃口。”
赵全就关切道:“湖衣姑娘身子不好,可要着紧看大夫。”
两人还要聒噪,另一个管事范忠就过来叫赵全:“你跑哪儿去了?四爷等了你好半日了。当你值的时候不在,活腻了不是?”
赵全就全身一个激灵:“四爷不是去了太子行辕?这会儿就回来了?”
范忠看都不看湖衣,直接推了赵全就走。
湖衣想细问问,却无人理她,只咬了唇看两人远去。
范忠就带着赵全去了范朝风的书房外面候着。
范朝风处理完公事,才叫了两人进来。
书桌上放着的是那封被湖衣拆了的家信。
赵全还不知那湖衣姑奶奶做了什么事,只堆着笑道:“四爷今儿回来得早,要不要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让湖衣过来佐酒唱曲儿,也能舒坦舒坦。”
范朝风就举了那拆开的信,怒道:“我的私信你们都敢拆,活得不耐烦了?”
范忠和赵全吓得赶忙跪下,磕头道:“小的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四爷的文书!请四爷明查!”
范朝风自是知道信是湖衣拆的,不过借题发挥而已,就一只手扶着额头,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对这位商湖衣姑娘,他已忍无可忍。人品卑劣,行事粗糙不说,还极没眼色。以为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