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有了,不仅失了一半颜色,且再也拿不出手。更别说做贡品去敬献给皇后。
一旁自玩耍的则哥儿看了这眼熟的花,顿时眼前一亮,就一个人咚咚咚地跑进暖阁,把他先前摘的那花拿出来。安解语本将那花养在一个椭圆水晶小盆里,白日里一直忙着应付大房来人,竟是忘了处理这花。
则哥儿就得意洋洋地捧了花出来,自往那盆金波涌翠旁一站,却是人比花娇,就是胖了点儿。
安解语这下也如同秦妈妈一样,恨不得掩面而泣。这小祖宗,还嫌不够乱吗?
太夫人就见则哥儿捧了“赃物”,一脸讨好地扑过来:“祖母!祖母!花花在这里!给祖母,则哥儿不要了。”就要将那花送给太夫人。
太夫人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真是不管不行了。可怎么也硬不下心来。
大房的人便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四房的众人。捉奸拿双,捉贼拿赃,现下可不是人赃并获?
安解语就问了则哥儿:“则哥儿,你在哪里折的这花儿?”
则哥儿仰着小脑袋道:“就在花园子里啊。那里有好多花,则哥儿都看见了。则哥儿就喜欢这朵。则哥儿就摘下来,给娘,给祖母戴!”
安解语就又细问:“那你摘花的时候,有没有人在一旁拦着你不让摘呢?”
则哥儿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没有啊。没有人在旁边啊。只有则哥儿一个人摘花。那花好高,则哥儿要使劲垫着脚才够得着呢!”
安解语就直起身子对太夫人和程氏道:“娘,大嫂,这花虽是则哥儿所折,可却是因为无人看管,才出了这样的事。则哥儿只是一名幼儿,根本未成年,请恕解语无法苟同大嫂。这贡品被毁的责任,决不能推在则哥儿头上。”
安解语继续道:“今日近巳时的时候,媳妇才带着则哥儿从太夫人那里出来,方嬷嬷可以作证。”
方嬷嬷就点点头道:“正是。”
安解语便道:“媳妇和则哥儿在花园子也只停留了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就离开了。也就巳时中的时候。此时花园子里并无外人。则哥儿虽年幼,却是知道轻重,且稚子心诚,从不说谎。他说没人看着,就是没人看着。大嫂应该做得,是追究管花房负责贡品之人的失职之罪,而不是要对我们则哥儿喊打喊杀的。则哥儿才不到两岁,怎会故意去捣毁贡品?--还望太夫人明查。”
程氏就道:“则哥儿年纪幼小,做错了事怕受罚,故意乱说也是有的。四弟妹护儿心切,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慈母多败儿,我们则哥儿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以后说不定有大造化的。却不能有了错就糊弄过去。--还是知错能改的好。”
安解语便一阵气闷,这大嫂是铁了心要和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