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张静邦显然也没有文君实那样的能力、手腕和目标,也没有什么架空皇帝的野心。
他本性是个谄媚懦弱之人,否则也不可能给齐英宗和金人当狗。
只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眼瞅着新官家的屠刀就要落下来,他得借用官僚、士大夫集团整个阶层的力量,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若是按照常理来推断,郓王是会给他这条生路的。
因为齐朝一直有着与士大夫共天下、以文抑武地祖宗之法;
因为郓王本身就曾经考取过状元,与这些文人天然地亲近;
因为此时大敌当前,该缓和内部矛盾、先解决金人的威胁。
不管怎么看,该让步的都是当今的这位新官家才对。
只是张静邦唯一算错了一点。
他的敌人并非郓王,而是
盛太祖。
樊存合上了武德司的奏报,看了看盛太祖:“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
“将这些人,全都一窝端了吧!”
朝会。
金銮殿上,群臣毕至。
这位登基不久的新官家端坐在皇位上,而在他的侧后方,已经没有了太上皇齐惠宗的位置。
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位新的官家都只是将他的这位父皇当成了清君侧的理由和夺位的工具,在登基之后,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与之分享权力的想法。
虽然并没有像齐英宗那样像防贼一样软禁起来,甚至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表现出父慈子孝的戏码,但暗中的监视与防备,却一点都不少。
此时,这位新官家在朝堂的地位,有些特别。
他手握西军空降当了皇帝,虽说正统性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毕竟整个朝廷还未统合起来,群臣之中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与他心不齐的人。
而今天,这位官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翻着手上的奏报,漫不经心地说道:“张相。”
张静邦赶忙回道:“臣在。”
樊存低头看了看他:“设粥棚向百姓施粥一事,你与百官做得不错,该有赏赐。”
张静邦低头行礼:“官家,臣不敢居功,此皆是官家圣恩。”
樊存话锋一转:“但是朕让你们商讨一个革除恩荫之法,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定论?”
张静邦赶忙说道:“官家,恩荫乃是祖宗之法,我朝与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