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平相比业余棋手还是要高出一大截。
陈知壑哈哈一下,“你让棋的水平上涨了才对。其实黑白棋子和人不同,围棋有围棋的规则,人不一样,人在世上,白得不干净,黑得不纯粹,没有人会一生都讲规则。就像没人会永远守法,也就没有真正的黑白。道家讲阴阳相济,儒家说要中庸,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人没有纯粹的底色,林芳也一样。”
陈知壑不吝指教,尤其是对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中年男人总是难以克制自己夸夸其谈的欲望。
“时间不早了,先叫车吧,早点回去休息。”说完,陈知壑起身送女实习生出门,转身关上门,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躺了多久,“嘀嘀叮”一声,陈知壑手机弹出一条微信。
是段遥!
“师兄,我先睡了,你别太晚,注意休息。”
段遥和陈知壑是江城大学校友,两人相识的时候,段遥大一,陈知壑大四,一开始就异地,一谈就是7年。
认识陈知壑的人都很好奇,他居然这么多年都从一而终。
段遥在认识陈知壑的时候就叫他师兄。
在一起以后,还是这么喊。
陈知壑纠正过几次,但又没有合适的,慢慢就习惯了。
想着段遥,似乎又想着刚刚的棋局,陈知壑觉的头又有点疼了。
可能是最近压力实在太大了。
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梁翘柏的《匆匆那年》流出来。
以前陈知壑不太爱听歌,但是段遥喜欢,耳机从不离身。每次在一块的时候,睡前她都会塞给他一只耳机,放着她喜欢的歌入睡。
后来他发现这样很适合放松心情。
但是陈知壑更喜欢纯音乐,他拉二胡有一手,这得益于小时候的童子功。
小时候算命的说他命硬,出主意让他拜村里的“八爷”为干爷。
八爷无儿无女,年轻时走南闯北,学了不少本事,极善二胡,酷爱围棋。临老了回乡养老,对陈知壑极为喜爱。
陈知壑的二胡和围棋也就是那段时间学的。
段遥第一次听陈知壑拉二胡的时候还笑着说,就凭这一手,你穿个大褂布鞋,带上帽子和墨镜,去大街上买艺,估计都能养活自己。
一曲结束,凌晨1点,下班。
开着车,热闹的城市也安静了许多,风顺着窗口吹进来,陈知壑清醒了不少。
开车的时候不应该分心,只是夜晚车相对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