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刺眼且灼热。
小区的林荫道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光斑密密麻麻地打在上面。
无风,不解暑。
犹豫了一下,陈知壑翻出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看到信息成功发送,他呼了口气,又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一阵风吹来,虽是热风,他竟觉得凉快了一些。
加快脚步,出了小区,穿过校门,门外就是一排店铺。
先去水果店买了阮宓喜欢吃的水果,陈知壑又在隔壁面馆点了碗面条。
面馆有空调,外面实在太热,犹豫了一下,陈知壑决定吃完再回去。
握着手机,陈知壑边等着面条,边想着是不是该给爸妈说一声。
这毕业了,总得回去一趟吧。
看着手机上信息,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段遥眯了眯眼。
其实她觉得自己本该生气的,可是真的收到信息,她嘴角却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应该说,她确实有生气的理由。w.ćőm
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生气的理由可太充分了。
可就像是在一场拉锯战里,谁先主动,往往就代表着示弱,她觉得有一种胜利的雀跃感,虽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考得怎么样?”
看着这简短的一句话,段遥抿了抿嘴唇,微微偏了一下头。
他还记得?
他在问我?
他想干什么?
脑子里冒出了很多问号,她猜不出答案。
想了一会儿,段遥突然呵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旁,打算睡个午觉。
你问,我就要回答吗?
我偏不。
很大的一碗面,陈知壑吃了很久,终于吃完了。
捏了捏手机,拎着水果,陈知壑快速的回去了。
可即使是一小段的路程,他的衣服已经有些汗湿了。
这就是六月的江城。
摇了摇头,陈知壑开始认真思考阮宓说的回家的提议,江城的夏天,太恶劣了。
“怎么才回来,哎呀,衣服都湿了,快去换一换。”看到陈知壑回来,阮宓先是嘟囔了一句,在看到他身上的汗,又心疼地皱了一下眉。
把水果拎进厨房,陈知壑笑道:“外面太热了,门口面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