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孟龙符斟酌字句道:“爵爷虽然从未将忠君报国挂在嘴边,但心里始终装着咱们大梁的百姓。在西吴人已经明显准备动兵灵州却恍若未觉的局势下,你打算出手做些事情,却又觉得这些事与自己无关,所以才一路踟蹰。”
裴越并未否认,轻声道:“与我何干?”
孟龙符郑重地说道:“大丈夫行走世间,其实不必顾虑太多。”
裴越又问道:“如果西吴大军犯境,难道我靠着你们四百余人征战杀敌?就算你们不怕死,我也不会让你们无谓送死。”
傅弘之微笑道:“爵爷莫要忘了,若局势真的糜烂至极,整个灵州只有两个人具备名义上统御全局的资格。至少在京都派人来之前,事实便是如此。”
陈显达挠挠头道:“我猜一位是爵爷,另一位是留在荥阳城花天酒地的秦大人?”
傅弘之颔首道:“虽然陛下只是让爵爷处置蜂窝煤相关事宜,可是爵爷确实是钦差,这里面值得说道的地方有很多。”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在谈论一个很轻松愉快的话题。
韦睿正色道:“爵爷,不妨边走边看,无论最终你如何抉择,我都会听命行事。”
裴越望着他们四人认真肃穆的面庞,心中的阴霾忽然一扫而空,那些犹豫和迟疑渐渐消失,曾经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气度回到他身上。
转向望着西边,他的眼神坚定无比。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