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一时默然,片刻后感慨道:“你那位庶弟如今就在灵州。”
裴城微微皱眉,与裴越之间的过往瞬间浮上心头。这两年来他驰骋在高阳平原上,却也知道裴越的变化,知道他进山剿贼、功封子爵、筹建商号、名动京都,当然还有亲手将他们的父亲送进上林狱。
他仔细想过要怎么面对这些事,却始终无法判断出谁对谁错。
于他来说,对错很重要。
沉默许久后,他摇头道:“如今裴越已经破门而出,他不再是我的庶弟。节帅请放心,末将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军务。”
萧瑾轻叹道:“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才会有些担忧。灵州的风势不太对,相信你也能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西吴人最近肯定会有大动作。”
裴城凛然道:“如果他们敢来,那我们就杀光他们。”
萧瑾赞许地点点头,只是心里的担忧却愈发浓厚。
这世上绝无可能只存在外部的敌人,很多时候摧毁一个王朝的狂风都是从内部酝酿。
然后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