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大大超出她的承受能力。说到底她还是清白之身,往常那些男人哪怕掩饰不住眼中的欲望,也不敢太过靠近,所以她才能够足够平静地对待。后面裴越又以威势凌压,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足以震住一个流落异国无家可归的风尘女子。
再加上两人此刻的状态,她始终坐在裴越腿上,最怕痒的腰间又被裴越抱着,脑子里没有变成一片浆糊已属不易,哪里还能达到平时的清醒状态?
思索片刻,她艰难地答道:“疏月只是一介弱女子,还盼爵爷照拂一二。”
裴越在她耳边说道:“你的确是弱女子,只可惜你不是一个老实的弱女子。”
林疏月悚然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以两人亲密无间的姿态,裴越自然能感觉到这个变化,因为林疏月看不到的缘故,他面上微露心软神色,眼神显得有些犹豫。
林疏月声音微颤道:“爵爷此言何意?”
裴越轻叹一声,然后将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倒上,摇头道:“罢了,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而已。”
林疏月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裴越没有再用言语试探,直截了当地说道:“薛涛是何等自信人物?他根本不相信我敢直接翻脸,更不可能安排你做最后的伏手。疏月,并非我瞧低你,而是你应该也了解过自家父辈在官场上的谋划,像我们这些人做事,绝对不会将扭转局面的胜负手寄托在一介弱女子身上。”
他微微自嘲道:“如果真是薛涛安排你在那里拦着我,刘仁吉又怎会当着我的面同你递眼色?当然,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薛涛就算再胆大包天,他也不敢用西吴的人做间,除非他不想当这个灵州刺史。”
林疏月面色微白,眼神黯然。
裴越淡淡道:“不必自怨自艾,此事与你无关。大梁的皇帝陛下也是人,他怎会允许自己的封疆大吏与敌国官宦之后不清不楚?虽说你家出了事,可谁敢断定这不是伏线千里所图甚大的苦肉计?”
林疏月想了想,悲凉道:“原来在你们眼中,我终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倒也未必。”
裴越饮下杯中酒,示意她帮自己倒满,冷笑道:“至少在陈希之眼中,你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林疏月伸出去准备拿起酒壶的右手猛然停在半途。
裴越努努嘴道:“别慌,先倒酒。”
被他这般反复折磨,林疏月只觉有些崩溃,她又不是那种历练过的探子,甚至从未接触过类似的训练。进入秋江楼后,她利用自己的长处成为花魁,后面一直安稳过着小日子。直到上个月她才突然接到一条密令,让她想办法迷惑住即将来到灵州的钦差裴越。
至于用什么迷惑,林疏月即便自伤自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