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鬼,又何需在意我说了什么。你这般紧张,可见是被我说中了呢!羞也不羞!”
谢新词娇斥道:“胡噙些什么!饶是你编排了人,还不许人还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雨竹,你也要护着她吗?”
段雨竹很无辜地道:“我一动都没动,你们之间争风吃醋,可不要将我扯进去。”
远处捧着书卷的李枕书颔首道:“的确,你们还在这里争吵,雨竹却和那位裴爵爷早就有再会之约。”
谢新词和墨凝也不闹了,恍然大悟之后一脸狐疑地盯着段雨竹。
“我与裴爵爷讨论剑道而已,你们若有兴趣,可以来佩玉阁旁观。”段雨竹大气直接地道。
墨凝闻言撇撇嘴,摇头道:“还是算了罢,让嬷嬷知道又得念叨几天,烦都烦死了。”
此话一出,屋内花魁们都有些黯然。与外界想象的不同,这些女子之间关系颇好,并无争锋之举。只是她们属于不同的青楼,那些老鸨却恨不得其他家都关门大吉,自然也不会善待别家的花魁。唯有芙蓉宴是荥阳传统,没有哪家青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每年这段时间才是她们可以从容聚会的日子。
林疏月见众人情绪低沉,便微笑道:“想那些做什么呢?难得遇见一首好词,合该仔细欣赏才是。”
谢新词连忙道:“极是!去年那些才子的诗词何其无趣,若是有这等佳作,林姐姐也不会弃而不选。方才我便同你们说了,这首词水准极高,丝毫不弱于前朝那些词坛大家。你们不信,如今林姐姐也这般说,她也骗你们不成?”
林疏月能从一个西吴女子变成荥阳城的九大家之首,靠的便是一身惊人才学。但她能够真正赢得屋内这些花魁的敬重,其实是因为她温婉的性情与大气的品格。
段雨竹好奇地问道:“林姐姐,这位裴爵爷的词作真的这般好?”
林疏月心中默念那首一剪梅,认真地点头道:“没错,至少我写不出来。”
段雨竹叹道:“之前听说他擅武,于经商之道也颇有天分,如今竟然连文墨都这般高明,难怪陛下那么欣赏他,这么点年纪便是钦差。”
一旁神态娇媚的萧清吟道:“不是说这首词是他府中丫鬟所作吗?”
谢新词忍俊不禁道:“萧姐姐,你连这话也信?真要是他府中丫鬟所作,满京都都会传扬这位女词人的名字,我们又怎会没有听说过?”
萧清吟愈发疑惑道:“既然如此,这位裴爵爷为何要托辞他人?”
场间忽地沉默,片刻后捧着书卷的李枕书轻声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段雨竹垂首,林疏月默然。
谢新词摇头叹道:“我只是可惜很难再看到这样的词作。”
便在此时,一名绿衣侍女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满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