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颇深。不知改日能否去佩玉阁,再度论剑求道?”
段雨竹微笑道:“爵爷若乘兴而来,雨竹必扫榻相候。”
两人对答极快,仿佛方才那惊险一剑压根没发生过,很快便将话题引到剑道上去。
其余人皆是一脸茫然,压根搞不懂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段雨竹真的不是行刺而是在裴越面前显露剑术?那要是万一她没掌握好力度,真的刺伤裴越又如何?还有这位京都来的少年权贵,他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脑子缺根筋?
赵显宏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裴越,然后换上笑容道:“裴爵爷不愧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不似我们这些胆气怯弱之辈,稍微遇上些事情就慌得六神无主。不怕诸位笑话,刚才我已经吓得两股战战,真以为出了大事。”
这番话虽是自贬,但以他荥阳知府的身份能将身份放得如此低,倒也赢得余者的附和。
秦旭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苦笑道:“段大家,你这下可真是吓到本官了。”
段雨竹便对众人歉然道:“雨竹一时鲁莽,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裴越起身道:“无妨,只是今日接连经过四场考验,不知这一场又如何算呢?”
段雨竹神态平和地说道:“爵爷武功胜过雨竹良多,考验之事不必再提,便请诸位大人登楼。”
两人对视一眼,裴越心中了然,微微颔首之后,当先向楼梯处走去。
待到此时,他已经不相信秦旭之前说的那些鬼话,这个芙蓉宴不可能是凭着一群花魁来主导,绝对和灵州刺史薛涛脱不开关系。显而易见的是,朝风九层楼便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场所,那些有钱无势的商贾和低级官员只能留在一楼,再往上便需要一定的身份。
如果强行往上闯,就算不考虑刺史是否震怒,也会在人前丢尽脸面,因为这些花魁用的都是风雅之道,不会在明面上斟酌你的权势与钱财。
唯有往上才能凸显自己的身份,能够去到九楼的就算不是薛涛的亲信,也必然具备足够的实力。
以裴越两世为人的阅历来看,很快便明白薛涛这个举动的用意。
通过这种春风化雨的方式,薛涛将整个灵州的达官贵人紧紧攥在手里。
如果你不能参加芙蓉宴,不能登上高楼,你哪来的脸面在权贵圈子里混?想要在人前混到一份体面,必然需要臣服于薛涛。这种手段的优势在于柔和,于无形中建立自己的权威,不必喊打喊杀,那样很容易失去民心。
这里的民心与百姓无关,指的是构成灵州中坚势力的上层圈子。
能够做到封疆大吏的人物本就不简单,薛涛这一手更是给裴越上了一课。
裴越默默在心中提高警惕,原本以为这个芙蓉宴与陈希之有关,现在看来似乎还有薛涛的影子。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