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裴云点头道:“孙儿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甚么?你明知道你的父亲不擅权谋,却怂恿他去告御状,你这是将他往死路上逼啊!”
“老祖宗,父亲的性情您清楚,裴越不死他决计不会罢休。但裴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庶子,不说谷梁和沈伯伯对他的看重,光是陛下这次给的爵位就能确定,想要动他很难。放任父亲一条道走到黑,孙儿担心整个裴家会为他陪葬。”
“无论如何你不该这么做,如果你父亲说错话,被有心人瞧出端倪,你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你想过没有?”
裴云沉默片刻,然后洒然一笑,轻声说道:“老祖宗,裴家不能倒,这是最重要的底线。如果有人危害到这个底线,除了您之外,任何人都应该舍弃,包括孙儿在内。”
裴太君怔怔地望着他,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这个喜欢埋首书卷中的孙子的面庞。
裴云继续说道:“老祖宗不必担心,之前孙儿劝父亲先发制人的时候,便让他拿出大笔银子,尽数洒了出去。上林狱、京都府和刑部几处监牢都已经暗中打通关节,原本孙儿还准备亲自去找一趟沈伯伯,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父亲在上林狱虽然会吃些苦,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良久之后,裴太君哀声问道:“那将来又如何?”
裴云微微低头,认真地说道:“父亲不在,孙儿会处理好前院的事情,内宅这边还需要老祖宗辛苦一阵子,母亲的性子终究靠不住。大哥在西境赚功劳,孙儿在家中守基业,父亲如今无法再做什么,裴家定然不会出事。人受伤了需要休养,一个家族也是如此。”
他顿了一顿,面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道:“裴越看似赢了这一场,但他毕竟是亲手将自己的生父送进牢狱,从长远看这不是好事。至于将来如何,孙儿觉得不必争朝夕,唯有徐徐图之。”
定安堂内温暖如春,裴太君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裴云说道:“难为你了。”
裴云淡然地说道:“这都是孙儿应当做的。老祖宗,有件事与大姐有关,孙儿想跟您讨个主意。”
片刻过后,裴太君听完陷入沉默,面露犹豫。
裴云轻声道:“眼下还只是一个念头,倒也不急,孙儿觉得可以边走边看。等过上一年半载,父亲这案子带来的影响平息,时机成熟后再做决断。”
裴太君想着被关进上林狱的儿子,又看着眼前少年笃定从容的面色,终于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
……
祥云商号,后院某间卧房内。
裴越伸手的动作很突然,兼之醉酒的人力气远比平时大,如果他拉的人是桃花,此刻肯定软玉温香满怀,抱得无比紧密。
他顺利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