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身旁只有数人,既未大张旗鼓,也未与人发生冲突引起关注,怎么你的家仆就能那么巧地遇见我?”
李子均争辩道:“巧合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
裴越忽地提高声音道:“在高大人面前你最好老实一些,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是你家中仆人在京中遇见我的?”
李子均想也不想地说道:“当然!这就是巧合而已!”
裴越轻轻一笑,对高秋说道:“大人,他在说谎,所以之前他的说辞皆不可信。”
李子均一脸茫然,那位面白无须的宫中内监饶有兴致地看着裴越,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军中将领则表情略显不善。
一直安静旁观的皇子眉头微皱,他突然觉得这个少年着实可恶。
因为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做出这种姿态。
高秋隐隐感觉到裴越似乎在不经意间给李子均挖了一个坑,但仓促之时也想不清楚,只得问道:“你所言究竟何意?”
裴越指着李子均说道:“此人说他的家仆在京中看了一眼就认出是我,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今年三月之前我一直在定国府中,从未见过外人。三月之后,我便待在绿柳庄内,亦不曾与丰城侯府的奴仆打过交道,不知李子均所说的这位家仆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
他有些无辜地说道:“大人,请您看看我这张脸,平平无奇而已,没有任何让人一眼难忘的特征,且在京都也没有半点名气可言。如果不是今日在这大堂上,您能够在不认识的情况下,于大街上一眼认出我的身份吗?”
众人默然。
李子均面皮涨红如猴屁股。
谷范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同时又没出乎他的意料,可他仍然忍不住想笑。
于是他轻声笑了起来。
这笑声无疑让李子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越之所以要咬死家仆二字,就是因为李子均曾经带着一帮高手去过绿柳庄见过他,这些人当然能认出他,但丰城侯府的家仆又哪里有这样的能耐?
于是一个人当场挖坑,另一个毫不犹豫地跳下去,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裴越继续说道:“高大人,李子均长期派人盯梢于我,甚至在绿柳庄外围也留了眼线,所以在我进京之后,他的人能够立刻发现我,然后才有后面那些事。此人满嘴谎言,只为蒙骗大人而已,他如此费尽心机对付我,又怎会只派几个家仆埋伏我呢?不瞒大人,虽然我年纪尚轻,但跟着我的先生勤练武道,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可见他居心叵测,性情狠毒,欲置我于死地。”
“你胡说八道!我如果要杀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李子均大声反驳着。
裴越不屑地望着他:“你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