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谷范却没有问他想要验证什么,岔开话题问道:“既然陛下要收拾裴戎,又要赏你爵位,为何还要敲打你?”
裴越冷笑道:“他既然准备用我,当然要先敲打一下,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宠而骄。我估计沈默云将那天在定国府逼迫裴戎辞爵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这位陛下,他可能觉得我这个少年性子有些孤拐,用起来难免会不顺手,所以才会用李子均的事情让我安分守己,尽心尽力地做他手中的刀。”
谷范听着有些头痛。
他对这些事毫无兴趣,若非裴越的缘故,他甚至连问都不想问。
之前远离京都在外游历,就是对京都里这些权谋之事腻味,最后连从军都断了念想,一心只想做个浪迹天涯无牵无挂的游侠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裴越话中的直白和大胆,谷范反倒不怎么在意。
裴越伸了一个懒腰,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清水街,轻声道:“如果李子均只是像那次在绿柳庄一样使纨绔性子,我不会要将他怎样,顶多让他多赔点银子。但这次他想要杀我,你觉得我还能退吗?”
谷范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去,今天必须让那个王八羔子吃够苦头。”
裴越笑着应下,又将远处等候的邓载喊来,对他说道:“如果叶姑娘今日来了此处,我又没回来,你让她直接去刑部。”
“是,少爷。”
裴越便看着谷范说道:“我们走吧。”
路上,谷范语气不善地说道:“昨天我得知消息后,本想请父亲来帮你,但是你知道吗?父亲前日接到圣旨,让他去永州南境巡视,听说那里在闹匪患。”
“匪患?”
裴越现在对这个词有些敏感,听见之后脑海中自动就会浮现陈希之的脸。
谷范点头道:“我听父亲的亲兵说的,好像是一些矿工闹事,应该和横断山里那些人没关系。”
裴越并未彻底放心,因为见识过陈希之的疯狂之后,他知道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这个女人。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的是,桃花的娘亲冷姨明明已经答应,但时间过去十来天,她的情报依旧没有送来。仿佛那日在绮水小船中见面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一般。
如今席先生坐镇绿柳庄,他不相信冷姨有能力再次劫走桃花,那么她为何会失约呢?
谷范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升起同仇敌忾之心,冷声道:“陛下还真是会选时候,特地在这两天将我父亲调出去。”
裴越淡淡道:“在这位陛下面前,我们没有秘密可言。”
调走谷梁,意味着裴越在京中最大的倚仗不在,仅凭他一个少年再加上谷范这样一个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还能在刑部掀起什么风浪呢?
就像裴越之前所说的,开平帝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