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却不自怨自艾,不免想到我当年的经历,所以动了爱才之念。”
王平章喟叹道:“也算是一段佳话了。过两年等他到了入军的年纪,让他进南营给你做个亲兵,锻炼两年就可以放到下面去带兵,说不定大梁又要多一员智将。”
谷梁笑道:“那就承大人吉言了。”
两人谈笑间似乎就将裴越的未来定下来。
对此,裴越平静地听着,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王平章转头看着裴越说道:“裴家小子,你有没有话对老夫说?”
话中似有所指,但言辞间还是显得比较亲近。
裴越茫然道:“大人,该说的之前已经说过了,不知您还想听什么?”
王平章笑着,抬手点点他道:“真当老夫糊涂?你那个法子自然是极好的,但你藏着一件事不肯说出来,心里有什么打算?”
裴越心中一紧,面上露出无辜的神色,继续装傻道:“大人的话,小子听不懂。”
王平章便没有继续兜圈子,微笑道:“你要练奇兵突袭贼人,可山里那么大,你凭什么能够准确找到贼人的老巢?”
这一刻裴越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看向谷梁的冲动,他露出乖巧天真的笑容:“大人,小子认识一人,极擅追踪寻迹之法,正要向大人请示,把他调来南营呢。”
王平章略微一想,问道:“秦贤?”
裴越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人叫薛蒙,他们都是西营的哨官,如果大人能把他们调来,这次剿贼我会有更大的把握。”
王平章看向谷梁说道:“一会你去找曲江谈吧,这些小事他不会刁难你。”
谷梁应了一声。
王平章又道:“裴家小子,既然你不肯说,那老夫也不为难你,总要给你这位谷伯伯一点面子。不过,老夫要提醒你一句,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剿贼一事不容轻忽。只要你能帮老夫解决这个麻烦,往后在军中不会有人给你使绊子。”
这个承诺极有分量,连谷梁都微微动容。
裴越也知道这句话的意义,起身肃然道:“大人请放心,小子一定竭尽全力,绝不会耽误此等军国大事。”
王平章颔首道:“有谷梁看着你,其实老夫很放心,但你年纪太小,有些事情容易看不透继而走进岔路,所以多说了几句。军情紧急,你们且去吧,等剿贼功成,老夫亲自在京都离园为你们设宴接风。”
离开大堂后,谷梁带着裴越与镇外的亲兵会和,然后一行百余骑返回南大营。
“谷伯伯,我觉得左军机猜到了方锐那件事。”裴越骑在马上略有些担忧地道。
谷梁温和道:“当时你不该将那些贼人全部处死,留几个给王老头儿就行,不过也无甚大碍。这世间人人都有私心,他贵为左军机亦如此,更何况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