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诞。
沈默云将手中的那本文卷递过去,轻叹道:“为父查过如今军中这些实权勋贵的所有卷宗,从故纸堆里发现这桩旧案,虽语焉不详,读来却触目惊心。”
沈淡墨神色凝重地起身接过,只见封面上写着:永宁元年甲字陆号卷。
翻开一看,她只扫了几眼便神色大变,不可置信道:“爹爹,这卷宗为何能存到现在?”
沈默云脸上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道:“是啊,为父也想不明白,这份十四年前就该彻底销毁的卷宗居然一直完好无损地放在台阁的文库里。”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疲倦,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错置于胸前,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挣扎。
这一刻,他非常希望自己的所有推断都是错的。
良久之后,沈默云轻声叹道:“但愿这些山贼和这桩旧案无关。”
只不过,沈淡墨从父亲的语气中能听出来,这世间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她忽然想起裴越在信中说的话,或许有些事情发生后不再提起才是正确的选择。
否则翻开封面一看,入目便是鲜血淋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