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那位广平侯少年时就是以这种玉石俱焚的姿态面对都中将种子弟,这才保住门楣不被羞辱。
难怪那老鬼如此看重一个庶子,只有疯狗才喜欢疯狗!
此时在他们眼里,裴越就是一条见人便咬还不松口的小疯狗。
纵然心中怒骂,可这些纨绔也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跟这个庶子发生冲突,否则动不动就割掌死斗,谁能受得了?
李子均自然也想明白这个问题,他现在就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出面,若是派手下来闹事该多好,自己也不会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地。
只是眼下已经容不得他再想什么对策,眼见谷范快拦不住裴越,这位从小骄横霸道的纨绔微微低着头,声音极低说道:“裴越,对不住,今儿是我做错了。”
这次不等裴越开口,谷范便斥道:“你还是不是爷们?说话跟蚊子哼一样,早上没吃饭?”
李子均脸色发黑,在身旁纨绔有些诡异的眼神注视下,抬高声调说道:“裴越,我错了!”
裴越拍了拍谷范抱住自己的双臂示意他放开,眸中癫狂之色渐渐褪去,但面色依旧沉肃:“李少爷,你不会以为我稀罕你这声道歉吧?”
李子均愤然道:“那你还想怎样?”
裴越冷笑道:“你跑到这里作践我,又打伤我的兄弟,现在一句轻飘飘的认错就想了结此事?你长得这么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
李子均指着那些手下说道:“我的马废了,这些手下也被你的人打伤了,难道你就没错?”
人群中,那位被裴越插了一匕首的纨绔眼神黯然,他没想到自己连匹马都不如。
裴越生生气笑了,说道:“你还跟我说马?大路朝天,你的人自己非要闯到水田里,关我屁事?我还没找你赔偿稻子被踩坏的损失呢!至于你手下这些废柴,他们听从你的命令先对我动手,被我先生阻止而已,事到如今,你还想颠倒黑白?”
李子均挣扎片刻,缓缓说道:“我认栽,你划出一条道来吧。”
裴越沉声道:“别的事情就算了,你抽王勇一鞭子,我也只抽你一鞭子!”
“你敢!”
李子均勃然大怒,今天已经丢人丢到姥姥家,如果真让裴越朝自己脸上抽一鞭子,估计往后他都没脸出门。
裴越却懒得跟他废话,示意席先生将他手中的马鞭夺下来。
谷范此刻觉得无比心累,但也无法真的坐视裴越在李子均脸上抽一鞭子,他并非是看重身份地位的人,但李柄中那个老乌龟很麻烦,真让他记恨上裴越,那是一万个李子均都比不上的祸患。
“越哥儿,给我一个面子,换个方法吧,要不你让李子均花钱消灾,行吗?”
谷范面色诚恳地说道。
裴越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李子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