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秦贤双眼一亮,兴奋道:“愚兄明白了,可以从药材这个方面入手,想办法抓到他们派出来买药的人,然后找到他们的老巢。”
裴越微微一笑,并未细说这里面的困难,只继续提醒道:“另一件事,山贼凭什么可以预料到京营的行动?就算他们劫掠的目标是京都外面的县镇,可他们如何知道能三大营的具体兵力驻扎分配?若不知道这些,他们靠什么选择每次行动的目标和路线?再有就是,你说好几次围剿都被山贼提前躲了过去,如此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
一席话听得秦贤面色凝重起来,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厉害。
“贤弟,你是说……”他迟疑着不敢开口。
裴越无所顾忌地道:“不错,军中内部肯定有问题!世兄,此番你抓到那些贼酋之后,回去可以找信任的上官,将这两点禀报上去。”
秦贤并不笨,很快就明白裴越的意思,他面露感激之色,但又坚定地摇头道:“愚兄怎可将贤弟的功劳据为己有?你的提醒我记下了,回去后会禀明大帅,但不会将这当成我自己的功劳。”
裴越沉默片刻,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欣赏,笑着摇头道:“世兄,其实你以为军中那些大佬想不到这两点吗?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劳,但能让世兄给军事院那些大佬留下一个印象,至少你将来立下大功的时候,别人没那个胆子抢占你的功劳。”
虽如此,秦贤依旧想要拒绝,裴越便怒道:“世兄,你因一面之缘便来提醒我,可见是个讲义气的汉子,为何如此磨叽?难道你觉得我裴越只是个庶子,所以不配做你的兄弟吗?”
秦贤语塞,终究不是能言善道的人,纠结片刻后抱拳正色道:“贤弟若不嫌弃,以后我秦贤就是你的兄弟!”
“是兄长,不是兄弟”,裴越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长且去追贼吧,不好再耽搁下去了。”
“越哥儿保重,改日请你喝酒!”
秦贤神色肃然地拱手一礼,然后便走过去一跃上马,领着百骑疾驰而去。
裴越站在柳树下,久久不曾动弹。
邓载和戚闵对视一眼,缓步走到他身边问道:“少爷?”
裴越摇摇头,没有开口,依旧望着那百余骑远去的方向。
方才虽然提醒了秦贤一些事情,但有些事裴越并未说出来,那就是这些山贼的来历和目的。按秦贤的说法,这些山贼数量肯定不少,三百余人也只是其中一支,这么多山贼是从哪来的?在京都附近劫掠必然会引来京营的疯狂围剿,可这些山贼居然不跑,反而跟京营打起了游击战,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山贼的目标是京都外的村落,那么绿柳庄会不会是其中之一?
七月的阳光浓烈又炙热,然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