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一起的时候少,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热闹一番。老婆子原也不懂他们爷们外面的事情,只想着如今他也是有儿子的人,又承了爵,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今儿受了这么多礼,论理老婆子该亲自还礼,又恐诸位夫人觉着我们裴家太过轻狂,也无甚诚意,便只好叫你们三人过来,替老婆子还礼罢。”
她略一停顿,目光停留在裴城身上,微笑道:“城哥儿,你是定国长孙,就由你带着两个弟弟,给诸位夫人们磕头还礼。”
“是,老祖宗。”
裴城恭敬地应下,然后便要挨个给诰命们磕头。
除了与裴太君共坐于高台上的齐国公府太夫人外,其他年轻些的诰命们无不起身避让,纷纷说道:“这如何使得?哥儿快快起来,莫不成你要替太夫人给我们磕头?”
“家里若是知道,我们还能落得着好?再说了,给太夫人拜寿本就是我们这些晚辈应当做的,哪里敢当还礼二字?”
“哥儿不可如此,这可是折我们这些晚辈的寿呢。”
“太夫人,快些让哥儿起来吧,若不然我们真是没脸在这坐着,只能回家去了。”
……
群雌粥粥,七嘴八舌。
饶是这些女人没有一个难看的,声音也都柔和,堂下站着的三个少年依旧有些吃不消。
裴越心中纳罕,看来从古到今,无论哪个世界,女子的战斗力都不容小觑啊。
裴太君见状便对裴城说道:“既如此,你便起来吧,不过你需记住,今日来的这些贵客,都是我们裴家的至亲世交,万万不可慢待。你是定国长孙,将来也是要承爵的,切不可张狂放肆,在这些世交跟前丢了裴家的脸面。”
裴城恭敬地垂首道:“孙儿定会铭记在心。”
李氏面色一喜,老太太当着这么多诰命的面说出这话,便是将裴城的爵位继承权彻底敲定下来,只要裴城自己不作死,那么谁也动摇不得。
虽说这爵位本就是裴城的,但李氏当年亦是侯门嫡女,高门大族之内的争权夺利不知听过多少,哪里又能大意?身为母亲,她只想给裴城最好的,更无法忍受有人敢窥视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她那双丹凤眼淡淡地扫过旁边平静的裴越,心中冷笑,今儿便彻底断绝你的痴心妄想!
众诰命自然也能听出裴太君的弦外之音,纷纷恭喜裴城,其中有几位家里正好有适龄闺女的诰命更是火辣辣地看着他,让这十七岁的少年有些尴尬。
秦氏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李氏,而后对裴城笑道:“大公子,如今可见太夫人最疼你了,却不知你给太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不若现在拿出来,也让我这般眼皮子浅的妇人涨涨见识?”
裴城转头看向高台上坐着的裴太君,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