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这个人别无所好,唯一嗜酒。
当他听张鱼说请他喝酒的时候,虽然有所疑惑,但还是随他来了。任美春看到老韩跟在张鱼的后面来了,连忙跳下床,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老韩心中非常纳闷:这个娘们平时泼辣的很,对谁都是恶声恶气的,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又请喝酒,又笑脸相迎的?
“张鱼,发什么呆?”任美春笑骂道,“真是个猪头,老韩赏脸来了,还不快招呼人家坐下。冷着个鸟脸给谁看呢?”
“快坐下,老韩!”任美春忙前忙后,殷勤备至。搬凳子、抹桌子,把张鱼买来酒菜一一摆好。
“好,好!”老韩在任美春的安排下,和张鱼对面而坐。任美春坐到了两人中间。
老韩馋酒,看到桌子上面有酒,两只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看,喉结滚动,不停地咽着口水。
“我脾气不好,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任美春给老韩倒满一杯酒,然后笑眯眯地端起来,放到他的手上。
老韩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老韩的脸皮也越发的厚了起来,不等任美春敬酒,自己拿过酒瓶,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任美春笑眯眯地看着老韩喝酒,一脸的暧昧。
张鱼看到任美春和老韩当着自己的面,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心中十分憋屈,拿过酒瓶,连饮三杯,然后把酒瓶往桌子上一灌。弄得“噔”的一声响,把任美春和老韩吓了一跳。
“又犯病了!”任美春斜视着张鱼,十分鄙视地说道。
“大兄弟得的什么病?”老韩饮到半酣,停下酒杯,两眼微红,看着张鱼,十分关切地询问。
“神经病!”任美春冷脸说道。
“呀,”老韩吃了一惊,问道,“看不出来啊?平时不都好好的吗?”
“间歇性的,时好时坏!”任美春说道,“老韩,你不要搭理他,只管喝酒!”
老韩把凳子往任美春这边挪挪,说道:“这种病还是挺吓人的。咱们村原来就有一个神经病,症状跟大兄弟差不多。不犯病跟好人一样,一但犯了病,可吓人了,天不怕地不怕,拿起刀子就要捅人!”
“听说得了我这种病,杀人不犯法?”张鱼提高嗓门,冷冷说道,“谁如果得罪了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