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甚的?”钱永强父亲大声说道,“这次他家死得一个人都不剩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死的一个人都不剩了?”钱永强狐疑地问道,“你说他家?”
钱永强用手指指屋后,满脸的不相信。
“儿子,你爸没骗你,就是他家!”母亲说,“不过没有你爸说的那么严重,人家还剩一个人呢!”
“屁,剩下那个还叫人?”钱永强父亲不屑地说,“就是一个傻子,连人都不认识了,自己家门都找不到了!”
“唉,看来也有些可怜!”钱永强母亲说,“每天就知道在庄上转来转去,饿了就到垃圾堆里检点东西吃,困了就到谁家
草垛里窝一宿。因为他们家原来得罪的人太多了,庄上的人不但不给口吃的,连草垛都不让他睡,能赶多远赶多远!”
“就你心善!”钱永强父亲不满地看着老婆说,“你还给他吃的,不如就饿死他算了!”
“他都这个样了,我看怪可怜的,就给他两个馍馍。”钱永强母亲说,“老天爷都没有赶尽杀绝,他们家现在就剩下他傻子一个,你对他们家的仇恨就不能放下?”
“放不下,”钱永强父亲气愤地说,“想起他们家原来欺负村上的人,还有欺负我的那些事,我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是呢,他经常给人揍得满脸是血。”钱永强母亲盯着丈夫看了一会,问道,“不会是你干的吧?”
“他那个样子,我会揍他?”钱永强父亲鄙夷地说,“揍他,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爸,妈,你们都说的啥,我怎么听不明白?”
“对了,光摊跟你妈闲扯了,”钱永强父亲说,“最关键的还没跟你说呢,这次我们家盖房子想怎么盖就怎么盖,再也没人指手画脚的横加干涉了!”
钱永强母亲说:“屋后这家恶人让天收了去!”
钱永强父亲不满地看了老婆一眼说:“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你说!”
“你们刚走的第二天,钱狗子家就出事了!”钱永强父亲说,“一早上我就听到他家吵吵的,便走近了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也去了,”钱永强母亲说,“我怕你爸不知道轻重,走进人家的院里去。没想到他倒不傻,只是远远地站着。”
钱永强父亲说:“我就喜欢远远的听着。一会儿在我的周围就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但因为是他们家,没有人敢靠近了听。”
钱永